拉贡市的街头店铺林立,各种招牌此起彼落,相互交错间,却也有着几分规律可循。
往来的客商形形色色,其中有不少美女帅哥,廖军和孟莎走在人群中,倒也不显得那么突出了。
看着接到两边摆着石头,大大小小的各式各样,有的还开了一个小口子,露出里面或绿或红的内在。再去看标价,那是一个比一个高的离谱。
就算是拳头大小的,也要个一两千。大的更有几十上百万的,甚至于有些店铺里,还摆着上千万的原石。
这让廖军心里觉得很是好奇,心想,不就是几块破石头吗?为什么会有这么高的价值,一千两千的也就算了,那几十上百万的,买回去干什么?
所以廖军走在这里,越看眉头皱的越厉害,总感觉这里的人都是骗子,而且还都是大骗子,公开的骗!可就是这样,还是有着一批批的人,穿行与这些石头中间,乐此不疲的挑选着期待着。
老龙在廖军的脑海里说道,“小子找到了中意的石头吗?老夫把天眸神瞳,给你打开!”
廖军闻言再心里说道,“听过那句话吗?外行人别干内行的事,否则你会输的很惨!”
老龙闻言嘿嘿的笑了,“内行!在这个世界上,我如果承认是外行,那就没有内行的了。”
就在两人在脑海中对话的时候,忽然孟莎的手狠狠的攥住了廖军的手。这一下的力气可不小,让廖军都有些惊讶这个女人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于是回头看去,却发现孟莎正盯着一处门店外的,几个男女发呆。不过廖军能够从她的眼神中看出浓重的杀意,廖军很快就会意了。这应该就是孟莎的仇人啊!
于是廖军也看了过去,那是两个三十多岁的家伙,身边却跟着两个不过二八年华的少女。四人嬉闹着挑选着地上的石头,似乎准备在这家店里赌一把。
廖军挑了挑眉毛一把搂过孟莎,手还在她的屁股上拍了一下,说道,“宝贝,走!咱们也过去看看!”
孟莎闻言全身一颤,先是有些恼怒,可一看是廖军,忽然又变成了羞涩,心里更是乱糟糟的。想要跟他解释什么,可又不知怎么说起。只能任由廖军搂着自己,向着那两个家伙走过去。
赵有龙和赵有军兄弟俩,是上京赵家里年轻一辈中,发展最好最受家里器重的两个晚辈。这次两兄弟来到拉贡市,一是休假,二是来拜访几个早年间,与家族有关的几个小世家,目的就是为了赵家能够打入南方铺路。
今天兄弟二人完成任务,就来到这里准备堵上两把,顺便给家里的老爷子带点礼物回去。
而两人选石头压根就不仔细看,完全凭眼缘,觉得好看就让老板切了。切涨了就留着,切亏了就拉到!不涨不亏得,也不要了。
不过今天一大早来到这里,兄弟两人手气不错,一连六七把切下来居然全切涨了。就连原石店的老板都觉得不可思议,心里暗暗嘀咕,这两人肯定是大富大贵之人,要不然手气也不会那么好。
可是此时赵有龙顺手拿起一块拳头大小的原石,说道,“上次,爷爷说云贵的秦汉华应该动动了,你觉得我爸和你爸谁可能过来补缺!”
赵有军长着一张消瘦的脸,不过整个人气质很好,给人一种恬静且率真的感觉。“爷爷说是谁就是谁了,不过爷爷也快退了,下一届上头的几个位子里,咱们家必须要有人坐上去。所以安排谁过来,都一样!家族里不就这样,谁有机会谁上。”
赵有龙国字方脸,短发,有股正气凛然的感觉,闻言也是笑了笑,“也对,谁有机会谁上,我爸现在还在西北,一口气调到西南,终归是有些不妥的。说来也是,还记得小时候,咱们的那个三叔赵无秧吧!那可是到目前为止,还是一个提拔上的纪录,三十岁军长,一步就能迈进中央的人。居然为了个女人,放弃了!其实这人啊!不好说!”
廖军闻言身体微微的顿了一下,心里却在想,这俩人是赵家的人,也就是说是自己的堂哥。于是不由得看向两人,心里却泛起的嘀咕。
老龙此刻却说道,“这居然是赵有龙和赵有军,这俩小屁孩都长这么大了!哎呦呦,看这身边的姑娘,这兄弟俩也不是什么好货!”
廖军在心里问道,“你认识他们?”
“他们是你的堂哥,怎么想过去相认?”老龙说着打趣道。
闻言廖军轻轻摇头,在看向孟莎的时候,却发现她的全身都在发抖。于是有些心疼她,于是把她往怀里搂了搂,轻声的问道,“他们是你的仇人?”
孟莎此刻面色难看,直接将脸埋在了廖军的胸口,说道,“上京的赵家,几年前,为了一块地,将我一家九口人逼死了八口,就连我年幼的妹妹都被他们……你知道吗?当我退伍回家的时候,看到那一排遗像时候的感觉吗?”
“的确是人渣啊!”廖军虽然这样说着,可是语气却很是轻佻,“那么这样的人还不能死,死对他们太简单了,要慢慢的折磨!”
说着廖军伸手捧起孟莎的脸,说道,“咱们今天先耍一耍他们,如何!”
孟莎闻言突然有点期待了起来,也不再颤抖了,眼神灼灼的看着廖军。
廖军一笑,说道,“今天开始,我帮你慢慢的复仇,我让你看着他们痛苦,看着他们从神坛上跌落,如何!”
孟莎闻言身子向着廖军靠了靠,眼神复杂的看着这个男人,良久说不出一句话。
于此同时,廖军让老龙打开了天眸神瞳,瞬间廖军就觉得眼前一片绚烂夺目,各种被包裹在石头里的宝石,这一刻在廖军的眼里,完全展露出来。
于是廖军看了一圈后,就估计在赵有龙和赵有军身边,摸起了一块青石,问道,“老板这块原石多少钱?”
老板是个中年男人,消瘦矮小的体格,掩饰不住脸上的精明,只是上下打量一下廖军,就说道,“五万!”
“多少!”
“五万!”
“这么贵!”
“小伙子有没有搞错,这里是赌石的地方,五万已经算是比较便宜的了。”老板说这扫了一眼廖军,可是却在孟莎的身上多停留了一会儿。
赵有龙赵有军兄弟俩,听到廖军的话,也看向他手里的那块石头。可就是这一眼,赵有龙的眼睛亮了,立刻向老板喊道,“老板他如果不要,这块原石我要了,五万!”
老板闻言更是得意,不由看着廖军说道,“小子赌不起就别赌,也省的在女人面前丢人不是!”
老板以为赵有龙是看上了那块石头,其实赵有龙是看上廖军身边的孟莎。
这家伙有一个对付女人的套路,就拿这次赌石来说,如果切涨了,他会送给孟莎,并顺便要来对方的联系方式。如果切平或者切亏了,他会说宝石配美人,不如让他来为美丽的女士选一块。
廖军本来就是为了吸引赵有龙,才故意跑到他们身边选石头的。所以当他插口后,廖军很直接的放弃了。
“你喜欢那就去切了!”廖军说着没有搭理赵有龙,而是拉着孟莎继续挑选石头。
赵有龙闻言脸色变了变,不过还是说道,“这位姑娘,如果切出来好东西,我愿意送给姑娘,如何?”
孟莎闻言心里一动,转头看向赵有龙笑着说道,“你有病吧!”
赵有龙闻言脸上有些挂不住了,赵有军此刻帮腔到,“依我看是你有病才对,有这么好的本钱,却跟了这个小气的男人,唉!真不值啊!”
孟莎闻言,眼珠子转了转,忽然笑了,说道,“你说的也对,好吧!我接受他的提议!”
赵有龙闻言露出个笑脸,“放心,如果切亏了,我会再买一块,直到给姑娘切出心仪的石头。”说着从廖军手里接过那块石头,交给了老板。
负责切石的工人看了一眼石头,问道,“磨皮还是一刀两断!”
赵有龙思索了一下,在看这块青石的体积,估摸着里面就算有,也不会是太好的货色,于是说道,“一刀两断!”
工人闻言说了句,“听老板的,开锯!”
随着砂轮的旋转,这块不起眼的小石头,很快就被切开了。
结果里面依旧是青石,什么也没有!
工人拿着两块石头,说道,“老板,这回切亏了!”
赵有龙似乎早就料到一样,甩手扔给老板五万块,准备继续选原石。
可就在这个时候,廖军却说话了,“你确定不要了?”
赵有龙有些诧异的看向廖军,问道,“你想要?”
“当然!”
“那就送给你了!”
“别呀!我出一千块,如何!”
“石头我不要了,就还是老板的,你就给老板吧!”
“那好!”
说着廖军拿出一千块给了老板,然后对工人说道,“我可以自己切吗?”
这是个老工人在这个市场上混迹多年,什么样的赌石客没见过,自然也有自己切的。而且客人都自己要求了,自然没有不行的道理。
于是说道,“行里的规矩,自己切,如果伤到了,后果自负!”
廖军闻言没再说话,而是拿起切成两半的青石,仔细看了一会儿后,开锯,再原有的另一半青石上,一刀切下。结果里面依旧是青石,根本什么也没有。
看到这里赵有龙和赵有军兄弟都笑了,像是看傻瓜一样看着廖军。
可是廖军也笑了,这次他不切了,而是拿着手里的一半,在锯片上慢慢的磨了起来。时间不打一块鸡蛋大小的黑色露了出来,廖军停下手擦了擦,这块黑色那可是黑的发亮!
不过他手里依旧没有停,很快一块椭圆形拳头大小的黑翡翠,就被廖军从石头里磨了出来。
廖军拿着手里的黑翡翠,看着赵有龙和赵有军,笑着说道,“多谢二位,其实我不懂赌石的,也许,这就是赌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