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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5太虚道长?&噩梦(1 / 1)

血族蠢蠢‘欲’动,而天帧帝却根本就不知晓有这么一股潜在的势力在。.最快更新访问:щщщ.79XS.сОΜ。

此时的天帧帝依旧在紫阁那烟雾袅袅的二楼道观中同太虚道长静修。

紫阁楼下,几名士兵连夜来报,却如何都进不去。

“定如师太,您老人家醒醒来,崖顶又出大事了,这回可是不见了两个人,一老一少的,人就在眼皮底下消失的,就这么凭空不见的!”

“皇上‘交’待了,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许打扰,你们这么闯进去,到时候皇上怪罪下来,老尼也得遭殃。”定如师太可是同这两位士兵纠缠了许久,她自然是很好奇那日竟敢在紫阁里毒晕她和太虚道长的‘女’人究竟是何人,但是她更想躺天帧帝在二楼那烟雾里多待一会儿。

主子已经来密函了,萧老那边也同太子殿下联系上了,这一切进展还算顺利,主子‘交’待了,她回来之日,定是要这天帧帝卧榻不起的!

“师太,你行行好,我俩要是没把皇上的口谕带回去,将军饶不了我们的。”另一个‘侍’卫一脸的无辜。

大将军可不相信这什么神仙术士,仙丹灵‘药’的,最紫阁意见颇大,只是几番上谏都被退回来,最后一次还把皇上惹恼了,从此便再也没有公开提起紫阁了。

“师太,小小心意,不成敬意,您就帮我们一回吧!”小士兵终于是狠下心把身上仅有的银两拿了出来。

“不成不成,贫尼可不能给你们开先例!”定如师太可不是见钱眼开之人,当然,这钱是指小钱,唐梦给她的俸禄可远远比得上朝中一品大臣。

“师太,我兄弟俩就这么点家当了,你就当是救我俩一条命吧。”

“是啊,师太,皇上再……”

这话还没说完呢,两‘侍’卫便一下子闭嘴了,齐齐低头,退后三步,跪了下去。

定如师太一愣,随即转身,正见天帧帝从楼内缓缓走了出来,太虚道长就在他身旁,两人似乎还在讨论着什么。

“皇上。”定如师太行了个礼,道:“山崖顶的驻军似乎又出事了,这两名小士兵已经等候很久了。”

“又出什么事了?”天帧帝的步子依旧很是缓慢,每回从二楼下来,动作都是慢悠悠的,还真是越发有太虚道长的风气了。

一个小士兵连忙上前来,恭敬道:“禀皇上,这一回一起失踪了两人,一老一小,有人就看着他们,不过一眨眼就不见人了。大将军特令我俩来报。”

“大将军可查出什么来了吗?”天帧帝冷冷问到,心下其实早就断定唐夫人必死无疑了,撤军亦是迟早的事情,只是这军中接二连三出事,倒是让他好奇了,是何人竟敢这般暗中同他做对?

而对于军中谣言亦是全然不信,这凶手如何可能会住在崖下。

“禀皇上,大将军尚未查明真相。”士兵如实禀告。

然而,天帧帝却是骤然厉声,道:“还未查明真相,要朕过去作甚?难不成要朕亲自下去查?”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两个士兵连连磕头,就知道这差事不好当。

然而,这时候一旁一直静静听着的太虚道长开了口,“你们倒是说说,那一老一小就怎么在你们眼皮底下消失的。”

两个士兵看了天帧帝一眼,见他点头,这才敢回答。

“他俩就站在崖边,离大帐深渊,有个‘侍’卫正要过去寻人,就这么一下子,两个人就凭空消失了,好像有看到个红影,又不太确定。”这‘侍’卫并非目击着,目击者早就吓得神志有些不清楚了,被大将军问了话便被遣送回城里去了。

“红影?速度极快?”太虚道长若有所思,一脸认真。

“难不成道长有何发现?”天帧帝连忙问到,还真鲜少见太虚道长这般蹙眉思索模样。

“单凭这么一两句话,贫道可发现不了什么。”太虚道长笑了笑,又道:“皇上,那万丈深渊之下并是尸骨不存,何必多在悬崖上耽搁,若真是有人暗中同这支军队过意不去,换个地方驻军,一样会出现这类诡异之事,皇上在紫阁静修炼丹,这方圆百里还是别有杀戮得好。”

天帧帝听了,不过思索须臾,便立即下冷,道:“传朕口谕,着李大将军连夜撤军。”

也不知道是不是为那不老仙丹的美好幻象冲昏了理智,但凡是同这修道炼丹有关之事,天帧帝总是对太虚道长惟命是从。

“是!”两位士兵皆是大喜不离,应声领命而去。

定如师太心下感慨,太虚道长这装神‘弄’鬼的本事越发的厉害了,当初主子还真是好眼力,就这么轻易地把重任‘交’给了他。

这时,咿呀咿呀,车轮的轱辘声传来了,是李公公来接人了。

天帧帝到紫阁来还是这么低调,有时候是独自一人,有时候李公公回来接送。

“皇上,不早了,请回吧,这丹‘药’记得如时服用。”太虚道长锊着长须,一脸和蔼。

“道长也早些休息,今日辛苦了。”天帧帝竟是作了个揖,李公公在一旁看着,心下越发的不是滋味,始终觉得这太虚虽是一身道骨仙风,却似乎不太像真正的高人。

天帧帝走后,定如师太这才大大松了口气,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了。

“怎么,都这么长时间了,你倒是还伺候地小心翼翼?”太虚道长笑着问到,说着却是锊起了那长长的衣袖来,大热天穿这一身衣裳还真难为他了。

“我可真没你这天赋,呵呵,何时收个能‘交’待事情的小徒弟,我也好偷个闲。”定如师太笑着说到。

“当然可以,主子给的那份月钱你可以拿出来。”太虚道长可是‘精’明得很,此事双眸微眯着,哪里还有什么仙人风骨,就活生生一只老狐狸。

定如师太白了他一眼,又是上上下下打量他,无奈摇了摇头,道:“你先前收过徒弟吗?也是像‘蒙’骗皇上这般的吗?”

某种意义上说,天帧帝还真是太虚道长的弟子。

“徒弟先前还真是收了不少,没被我‘蒙’了,倒是同我学了不少‘蒙’人的伎俩,哈哈。”太虚道长大笑了起来,却是转身朝大‘门’而去。

“这么晚了,你去哪里?”定如师太连忙问到,这太虚自从入了紫阁,似乎还没怎么出去过呢。

“采后天,筑基炼己。盗先天,成圣成仙。逆成仙,龙吞虎髓。顺生人,虎夺龙涎……”

太虚道长高歌而去,并没有回答定如师太。

定如师太蹙眉,也没有追上去,对太虚可是越来越放心了,这一句炼丹修身口诀她还有些熟悉,听天帧帝念过几次的。

太虚道长越走越远,却正是朝天帧帝驻军的那悬崖而去。

待他到悬崖上时,天已经大亮了,崖山什么都没有留下,除了草丛被踩踏的痕迹和刚熄灭不久的火堆,这李大将军还撤退地真神速。

太虚道长就站在悬崖之上,吹着从深渊里吹拂上来的风,闭着双眸,竟是一脸的严肃,没有平日里的老不正经,也没有在天帧帝面前装出来的那份淡然,就这么静静地站在,掐指不知道算着什么,似乎在感受些什么,又像是在迟疑些什么。

脚步又往前一步,已经是踩空了,似乎想往下跳。

良久,终于是缓缓睁开了眼睛,收回了脚,转身,依旧是那分悠然自得的神情,锊了锊长须,神秘一笑,却再也不看崖下一眼,转身便走。

是清晨,且已经到了入秋时节了,只是,俗称的秋老虎亦是可怕,气候还是那么炎热。

而此时的万重大山却明显能感觉到秋天的接近了。

溪流上,船只缓缓而前,这河道比起先前走过的都来得曲折一般,水流又十分湍急。

所有的船夫都小心翼翼地,生怕让船颠簸了。

河道两岸,黑影时不时闪过,正是护航的‘侍’卫。

这一路根本无需‘侍’卫把守什么,他们这一大批人天天做的便是伺候船上两个主子的三餐外加宵夜。

此时,唐梦正坐在船头,赤足提水,这水也是湍急她越是玩得欢快,就差没跳到水里打长水仗了。

行了几日,也快到孤城了吧。

身后脚步声传来,正是凌司夜,刚刚睡醒,还一脸的惺忪,一道唐梦身旁便俯身下来拥着她,脑袋搁在她肩膀上,又眯起了眼来。

“还困呀?”唐梦笑着问到,轻轻抚着他的脸。

“怎么这么早就起了。”凌司夜问到,说着放开了她,在一旁坐了下来。

“再两日行程就能到孤城了吧,若雪他们也该出万重大山了吧!”唐梦在他肩膀上靠了下来,淡淡问到,她还真有时候会睡不着,想着到孤城该是怎么一样场景。

“一会差人去看看。”凌司夜淡淡说到,这一批随行的‘侍’卫皆是为他所用,早已同外界联系上了。

“没想到无情会成了容王。”唐梦感叹到,帝都里的情况,萧老都来了密函,当然包括紫阁也来密函了,她瞒着凌司夜罢了。

凌司夜没有说话,却是拉起她的手,对于无情,那是个错误,是个被‘逼’的错误,不谈也罢。

“也不知道那孩子若是知道了真相会如何。”唐梦继续担心着。

“他不会知道的。”凌司夜的语气有些冷了,除了唐梦的孩子,他从未承认过。

“宫里人多口杂,无情那孩子聪明着,如何会猜不到,况且,皇上未必会一直不提。”唐梦反驳到。

“对那孩子如何上心,你到是好肚量。”凌司夜说罢,揽在她肩上的手一紧,很显然,不希望继续这个话题。

“我在意,很在意,也生气,很生气,甚至会后悔当初的多管闲事,只是,凌司夜,你对那孩子有责任,不是吗?”唐梦反问到,早就狠狠拨他的手了。

她并没有那么大的度量的,只是,她也并非清理不明,不管大人有多少错,孩子总是无辜的。

凌司夜却是直视她,道:“唐梦,我对我们的孩子也有责任,不是吗?”

听了这话,唐梦的心顿时一咯,仿佛冷不防被拉扯了,突然就这么疼了。

责任,或许,她再没有资格来谈论这两个字了吧。

“罢了,一切随你吧。”唐梦淡淡说到,正要起身却是被凌司夜拉住了。

笑容终究是没办法展开,对于这件事,她强颜欢笑不来,连故作的不在意,故作的释怀都做不到。

“瞧瞧,这脸都成苦瓜脸了,不是说过了吗?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桂嬷嬷都说了,那孩子同我们无缘,不管事情有没有发生,总是留不住的。”凌司夜安慰到。

“才不是!”唐梦立马否定。

凌司夜这才发觉了她的不对劲,突然聊起了无情,突然就这么把话题扯到了两人都不怎么多谈的事上。

轻轻地将她拥入怀中,小心翼翼地拍抚着,道:“我什么都听你的,无情以后‘交’给你来教养,别想那么多了,待这场大战过去了,一切安定了,咱再要个孩子,也少受些苦。”

唐梦仰头看他,良久,才伸出小指来,道:“拉钩盖章,无情的事以后都听我的。”

她知道她是一直在尽力弥补着一些什么,来减少自己内心的内疚,不管是先前对夕儿,还是现在对无情。

内疚最是会折磨人了,自从他上回同她提起过要孩子之后,她没少做噩梦,什么都看不见,只听得到那个孩子的哭,一声声叫她娘,又一声声质问她为何机关算尽了却误他的‘性’命。

昨夜,一样的噩梦,已经在这船头坐了好久好久了。

凌司夜眸中掠过一丝疼痛,也不多说话,伸出小指头同她拉钩,大拇指重重相印盖章。

对于无情,她做到这般,他又在意那么多作甚?

这么多年了,他亦不能把对父皇的恨,对晴儿的怨加诸在一个孩子身上,这同他父皇又有何区别呢?

“殿下,早膳做好了,是下船用,还是……”

身后,一个黑衣‘侍’卫恭敬禀告,不仅仅是他,一批‘侍’卫都被大材小用了。

“端上来吧,今日都不停留了,争取早点到孤城。”凌司夜说着,牵起了唐梦。

三餐都会在岸边搭灶起火,一路上刚调养的可得好好调养,到了孤城,还有好戏要上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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