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等双喜,一路直奔回了储秀宫。
若水与四爷的影子不断闪入我的脑袋里。怎么会这样?为什么?
仰天长啸有什么用?
一个女人在一个男人心中那么轻易就被代替,证明了什么?
细想,这若水还真像极了当年的李箐筹。大胆、放肆、率真,还有那水灵单纯的眼睛…
我如冬眠的蛇一般躲进床的最深处。我中毒,受伤,遇刺客,四爷的所作所为都从脑海里飞了出来。
可是怎么短短一天,那么一瞬,他便转变了呢?变得如此快断的如此绝。在我想方设法的想回去他身边的时候,他身边却已经有了别人。这又是多么大的讽刺?
我迷迷糊糊竟然睡着了,做了个梦。那一年夏天我在假山后面赤脚戏水,唱《美丽新世界》。四爷在假山的另一面静静聆听。后来他微笑…
只是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不知道四爷他,还记不记得。
第二天醒来,阳光依旧明媚。七月而已。有一瞬我想,是不是今年的七夕我度过的太仓促,所以感情才乱七八糟?
笑自己傻,然后出门。却没想到此若菲站在不远处。自出内务府我们不是已经井水不犯河水了吗?如今她在我门前做什么?
若菲见我出来笑着迎上来:“呀!完颜姑娘起来了?这才刚日上三竿,怎么不多睡会?”
我看看她的嘴角扭头不去理会。她却得意的说:“恭喜您了!听说十四爷要讨了您去做洗脚丫头。这是连万岁爷都好奇的事呢!”
洗脚丫头?我又苦笑了笑,转身欲回屋,可是若菲的手臂却揽在了我的面前。她冷哼着说:“都要去做洗脚丫头了,还在神奇什么?”
看来她还没完没了了!我正在犹豫要不要还击,就听院门外一声喊叫:“姐姐!”声音里透着朝气。
我们看去,竟然是若水站在那里。若菲笑着迎过去说:“小妹?你怎么来了?”
若菲,若水,原来是亲姐妹。
若水被若菲拉了进来,含笑着说:“四爷去见万岁爷了,我无聊便来看看你!姐姐你在宫中可好?”
若菲白我一眼笑着说:“小妹好,姐姐自然也好!咱们钮钴禄家的掌上明珠好才是咱们的好呐!”
钮钴禄家?这几个字撞进我的耳朵,我一下子蒙了!钮咕噜?四爷的女人中姓钮钴禄的不就是乾隆的生母?
乾隆是康熙五十年出生的,那他母亲一定是在四十九年怀上他的!那他母亲四十八年得宠…正合逻辑!
可是,可是…这逻辑竟然是这样的让我疼让我痛!
钮钴禄、若水。
“哎呀!”若菲的惊叫把我从思绪中拉回,只见她拉着若水的衣领夸张的惊讶!我看了不由得也后退一部。
可不是得惊讶!若水纤细的脖颈间尽是青紫的吻狠…昨夜四爷与她…
我连续又后退几步。若水羞涩的拉紧衣服,若菲却笑着看着我说:“小箐姑娘小心可别摔了!”
我再无力还她,也不敢再看她们姐妹,逃一般的回了房间,背抵着门,泪水悄悄落下。
历史总会顺着她的轨道走。历史上的名女子会逐一出现,而我们这些无名的终将悄悄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