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临走之前,不如你发个誓?”
陈天齐准备离开时,扭头对秦润说了一句。
“道友说的对,在下的确该立下誓言。”
誓言一出,天空响起一道闷雷,这是天道有所感应。
“好,秦道友,那就几年之后再见了。”陈天齐拱了拱手,正欲施展木遁离开,便听秦润叫住了他。
“道友,我立了誓言,你是不是也该……”
陈天齐轻笑一声,说道:“秦道友,既然答应救你,在下定当竭尽全力,立誓就不必了,你觉得呢?”
“可是……如果道友不来救我……我不是终生要困死在这牢狱之中了吗?”
“救不救道友,是在下说了算,道友安心等着便是。”
秦润悲叹道:“没想到道友竟是一副铁石心肠。”
“我若是铁石心肠,你对我出手之后,我就灭你元神了,哪里还跟你废话这么多!”陈天齐冷哼一声,接着说道,“道友应该感天谢地,来的不是魔道修士,否则,你现在已成了受人奴役的炼尸,生不如死。”
秦润哑口无言,许久,他才开口道:“道友,你一定要尽快回来啊……”
“道友放心,等我突破凝液期,得到上品灵器,立刻就会赶来救你。”
陈天齐撂下一句,施展木遁离开地底空间,他将坟垄略微整理了一下,又将秦润的尸骨掩埋,才离开乱葬岗。
秦润说的话,多半是真的。
此人生前修为不算很高,也就是筑基巅峰修为。
陨落之后,仅剩下一口飞刀法器,乾坤袋则被穷追不舍的几名修士摘了去。
像秦润这种例子,在修真界很常见,在低阶修士中,除了那些在宗门留下魂牌的内门弟子,散修什么人都敢杀。
杀人夺宝,也是一种机缘。
……
桑城的事算是了了,返回五行门的第一件事,陈天齐便去了荣武堂。
“师妹,你托我办的事办妥了。”
听到陈天齐的声音,柳勤勤不由得站了起来。
“师兄,我爹……怎么样?”
“应该没有什么大碍了。”
“我娘……还有我的家人……都还好吗?”
陈天齐正色道:“师妹,如果你想念家人,为什么不回去看看呢?”
柳勤勤幽幽叹道:“修行之人要斩断世俗之情,回去不过是徒增感伤。”
“师妹不怕今后有缺憾吗?”
“缺憾……”柳勤勤陷入沉思,许久,她问道,“师兄,你家里的情况呢?”
从身体前任主人的记忆中得知,“陈天齐”的身世非常悲惨。
山贼屠村,仅剩他苟活于世。
恰好有五行门弟子路过,见其修行天赋尚可,于是带回宗门。
“师兄,像你这般无牵无挂真是太好了。”听完陈天齐的身世,柳勤勤居然还很高兴。
“???”
陈天齐慢慢睁大了眼睛。
“不是,不是,我是说……师兄的遭遇让我感到非常的不幸,真是无比悲伤又痛心。”
柳勤勤没忍住,扑哧笑出声来。
“???”
陈天齐慢慢瞪大了眼睛。
“师兄,那些山贼该死!”柳勤勤尽量让自己的表情变得严肃悲怆,“他们还有没有活在这个世上?
如果有,师妹去灭了他们的山寨!!”
“不劳师妹费心,他们早就从这个世上消失了。”
“倒是师妹,你觉得这件事情很好笑吗?”
“师兄,你别误会。”柳勤勤咳嗽一声,解释道,“我笑,是因为我说错话之后,你露出的表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前辈!”
忽然,门外传来一道惊喜的声音。
跟着,陈天齐便感到大地剧烈震动起来。
一具肥硕的身躯挤到了陈天齐身旁。
包富润比起上次见似乎更圆润了一些。
“等等!”
陈天齐的表情慢慢变得惊诧起来。
包富润的修为居然突破了。
筑基初期!
“包兄,你的修为……”
“前辈,我也觉得奇怪,明明什么都没做,正画着符,忽忽悠悠就突破了,不会有什么隐患吧?”包富润忧心忡忡地说道。
“包兄,这种话你不要到处去说,我担心你被人打死。”
包富润偷偷摸摸地左右看了一眼,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小声回道:“前辈,我知道了。”
“包兄,每次见你,总是能给我特别的惊喜。”陈天齐拍了拍包富润的肩膀,“最近在符箓上可有进步?”
“一言难尽,一言难尽啊,前辈。”包富润唉声叹气地说道,“我绞尽脑汁,用了很多种改良的方法,可是,顶级品质的下品符箓始终画不出几道来。”
“顶级品质的下品符箓哪里是那么容易就画出来的,包兄,你不要太在意这件事了,高级品质的下品符箓,威力已经相当惊人了。”
“是这样吗?”包富润狐疑道,“前辈,你不是在安慰我吧?”
陈天齐哑然失笑道:“我安慰你做什么?
你钻研符箓一道不到一年,就有此成就,可以说是天赋异禀,根骨奇佳。
相信不久之后,四长老就会收你为徒,那时候,你在门内就可以横着走了。”
“前辈,当真?”包富润欣喜地问。
“我什么时候说过假话?”
包富润重重点头,目光之中充满了对陈天齐的钦佩。
“包兄,你来荣武堂是为了接取师门任务?”
“嗯。”包富润重重答应一声,然后问道,“前辈呢?”
“我?”陈天齐往公示牌上扫了一眼,摇摇头,“没有感兴趣的。”
“对了,再过几个月,又到了宗门小比,这次宗门小比不同以往,包兄,你要多做准备,争取拿到进入药园的资格。”
“前辈,我刚刚筑基,进入前十名次恐怕很难……”包富润小心翼翼地说道,眼神中带着几分不安。
“包兄过谦了。”
“上了擂台,你只要拿出成千上万道符箓,保证不会有人是你的对手。
别说前十名次,就算是拔得头筹,都是可行的。”
“前辈高看我了。”包富润大摇其头,对自己非常没有信心,似乎在矿山丧失的勇气还没有恢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