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的人莫不骇然。我也没有想到自己以八成内力使出的独孤九剑威力竟然如此巨大。
过了半晌,恒山派众弟子才响起一阵喝彩声。仪琳、仪和满脸兴奋地看着我。
那黑衣人领头见大势已去,沉声说道:“定静师太,你们中了暗器的弟子,要不要解药?”
定静师太见己方中了暗器的几名弟子昏迷不醒,伤处流出的都是黑血,知道暗器淬有剧毒,一所她这句话,已明其意,叫道:“拿解药来换人!”那人点了点头,低语数句。一名黑衣人拿了一个瓷瓶,走到定静师太身前,微微躬身。定静师太接过瓷瓶,厉声道:“解药倘若有效,自当放人。”那人道:“好,恒山定静师太,当非食言之人。”将手一挥。众人抬起伤者和死者尸体,齐从西侧山道下坡,顷刻之间,走得一个不剩。
半个时辰后,恒山派中毒的弟子服下解药后,中毒症状明显减弱,定静知道解药没有假,也依言放了被恒山派抓住的黑衣人。等黑衣人全部离开后,定静走到身边,拱手道:“多谢侠士出手相助,老尼带恒山派向侠士表示谢意,倘若侠士今后有需要的地方,恒山派定然不遗余力相助。”
我笑道:“师太客气了,这也是我的本分。”仪和嗤的一笑,道:“你这位将军真是希奇古怪,刚才幸亏你冲入敌阵,胡打一通,那些小毛头居然给你吓退了。”仪琳接道:“将军,你没有受伤吧?”她见我身上布满了鲜血,便关心地问道。
我哈哈大笑,说道:“妙极,妙极!大将军出马,果然威风八面,与众不同。小毛贼望风披靡。”然后学着原著里令狐冲的口气道:“没伤,没伤!大丈夫马革里尸,也是闲事……”仪和抿嘴笑道:“只怕是马革裹尸罢,甚么叫马革里尸?”仪清横了她一眼,道:“你就是爱挑眼,这会儿说这些干甚么?”我嘿嘿笑道:“我们北方人,就读马革里尸,你们南方人读法有些不同。”仪和转过了头,笑道:“我们可也是北方人。”定静师太微微笑了笑,将忽然躬身施礼,说道:“恒山老尼定静,不敢请问少侠高姓大名,但少侠想必不是真的军人吧?”
吴天德哈哈打趣笑道:“将军真是厉害,小的佩服得五体投地啊。”说完向我眨了眨眼。
我心中一凛:“这位恒山派前辈果然眼光厉害,瞧出了我年纪不大,又是个冒牌将军。”便走到定静身边,低声道:“师伯,弟子是华山令狐冲。”
定静吃惊道:“什么?你是……”我赶紧阻止她说道:“师伯,请不要说出弟子身份。”定静狐疑地看这我,我低声解释道:“师伯,弟子这次来正是奉师傅的命前来通知师伯一路上小心被袭击,同时暗中相助的。”
定静点点头,正要说什么,我连忙故意,躬身抱拳,恭恭敬敬的还礼,说道:“老师太请了。本将军姓吴,官名天德,天恩浩荡之天,道德文章之德,官拜泉州参将之职,这就去上任也,这位是本将的随从。”说完指了指吴天德。
众人这才注意曾经在山上阻止敌人发暗器的吴天德,均暗想:“原来这个人是那什么将军事先派在山上相助我恒山派的。好在他在山上阻止了敌人发暗器,否则自己恒山派不知道还有多少弟子伤在敌人的暗器下。”
定静师太也怔了怔,暗想:“华山派什么时候又多了这样一个高手?”当下对吴天德道:“今日我恒山派遭逢大难,得蒙将军援手相救,大恩大德,不知如何报答才是。将军武功深湛,贫尼却瞧不出将军的师承门派,实是佩服。”
吴天德哈哈大笑,说道:“师太夸奖,在下也不过是正好碰上而已,师太不必客气。”
我笑道:“师太过奖了,老实说,我们的武功的确有两下子,上打雪花盖顶,下打老树盘根,中打黑虎偷心……哎唷,哎唷。”一面说,一面故意手舞足蹈,一拳打出,似乎用力过度,自己弄痛了关节,当我偷眼看仪琳时,却见她吃了一惊,颇有关切之意,心想:“这丫头心地真善良,倘若知道是我,不知她心中有何想法?”
定静师太见我故意装作,忍不住笑了出来,但为了配合我演戏,仍然道:“将军既是真人不露相,贫尼只有朝夕以清香一炷,祷祝将军福体康健,万事如意了。”
我走近定静身边,低声道:“师伯,你们此去福建,一路多加小心,弟子不便与你们同行,只能暗中相助了,我们在此去不远的廿八铺会合。”
定静点点头,低声回道:“也好,敌人在暗,我们在明,有你暗中相助就好得多了。你自己也多加小心些。”我低声道:“多谢师伯关心。”说完,乃高声道:“多谢,多谢师太,请你求求菩萨,保佑我升官发财。小将也祝老师太和众位小师太一路顺风,逢凶化吉,万事顺利。哈哈,哈哈!”大笑声中,向定静师太鞠了鞠躬,然后向吴天德招了招手,转身扬长而去。
恒山派群弟子见我离开,顿时围着定静师太,叽叽喳喳的纷纷询问:“师伯,这人是甚么来头?”“他是真的疯疯癫癫,还是假装的?”“他是不是武功很高,还是不过运气好,误打误撞的打中了敌人?”“我瞧他不像将军,好像年纪也不大,是不是?”只有仪琳默然不做声,仿佛隐隐知道些什么,脸上有些欢喜,也有些愁色。
定静师太叹了口气,道:“大伙儿到那边树下坐下休息。”然后命弟子取过笔砚,一张薄绢,写了一信,说道:“仪质,取信鸽来。”仪质答应了,从背上所负竹笼中取出一只信鸽。定静师太将薄绢书信卷成细细的一条,塞入一个小竹筒中,盖上了盖子,再浇了火漆,用铁丝缚在鸽子的左足上,心中默祷,将信鸽往上一掷。鸽儿振翅北飞,渐高渐远,顷刻间成为一个小小的黑点。
众人虽然历经凶险,各人都可说是死里逃生,但此刻被我刚才一会插科打诨,一会冷静搏杀使怪刀的黑衣人的表现完全吸引,无不纷纷议论我是怎样一个人。定静师太见危机一过,心总算放了下来,平时规矩严谨的她也不喝止弟子们的胡乱猜测。
隔了良久,定静师太转过身来,发现仪琳一个人旁边发呆,便向一名十八九岁的姑娘招了招手。那少女一头长长的秀发,显然是名俗家弟子。只见她身材婀娜,面容俏丽,与仪琳相比,竟然是春兰秋菊,各有擅长。那少女立即站起,走到定静身前,低声叫道:“师父!”定静师太轻轻抚了抚她头发,说道:“绢儿,你去看看你仪琳师姐,你们平日感情最好,看她似乎有什么心事?”
那少女点了点头,道:“是,师傅!”原来这少女名秦绢,是定静师太所收的关门弟子,聪明伶俐,甚得师父怜爱。恒山派女弟子中,出家的尼姑约占六成,其余四成是俗家弟子,有些是中年妇人,五六十岁的婆婆也有,秦绢是恒山派中年纪最小的,比仪林还小几个月,由于她们俩岁数相当,所以也最说得来,平日里什么话几乎都给对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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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绢道:“各位哥哥,姐姐们,吴将军说了,要是用票砸中他,他便娶了我,我砸了好久都砸不中,你们大家帮帮我啊,用票帮我砸啊,小女子多谢各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