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到少室山下,只见群山环峙,众峰耸立,溪水环流,林木茂盛,景致幽雅。不由大叹这古代没有受到污染的自然环境是多么的美丽。正当我流连于美景时,却听见一声佛号:“阿弥陀佛,施主,你已经到了我少林禁地,请回走吧。”
我转身一看,只见一个年纪甚老,满脸皱纹,手持方便铲的僧人站在我身后。我赶紧深深一揖,道:“华山派晚辈令狐冲,参见少林派前辈,请教前辈上下怎生称呼。”那老僧道:“老衲法名方生。”我一听方生,暗道:“他不是方证的师弟么。”再次躬身道:“令狐冲参见大师。”
方生点了点头,和颜悦色的道:“少侠不用多礼,尊师岳先生可好。”我虽然不喜欢听见岳不群的名字,但此刻也不得不应道:“师傅他老人家很好,多谢大师挂念。”
方生道:“令狐少侠怎么到我们少林了,是令师派你来的么?”我摇了摇头,道:“实不相瞒,令狐冲此行是特地拜访方证大师的。”方生道:“少侠原来是找我师兄的,请少侠随老纳来。”说完便在前面引路。
我正愁不知道怎么找方证,却不想在山下遇见方生,心里大喜,连忙跟着方生上山去。一路随方生大师来到山上,进得寺门后,但见寺中一座座殿堂构筑宏伟,我暗叹:“这少林果然名不虚传!”
一路上遇到许多僧人,他们见到方生都是远远便避在一旁,向方生合十低首,执礼甚恭。穿过了三条长廊,来到一间石屋之外。方生向屋外的小沙弥道:“方生有事求见方丈师兄。”小沙弥进去禀报了,随即转身出来,合十道:“方丈有请。”
我跟在方生之后,走进室去,只见一个身材矮小的老僧坐在中间一个蒲团之上。方生躬身行礼,说道:“方生拜见方丈师兄,引见华山派首徒令狐冲令狐少侠。”我暗想:“这瘦矮的老僧便是那方丈大师方证了,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当即便跪了下去,叩首礼拜。
方证方丈微微欠身,右手一举,说道:“少侠少礼,请坐。”我拜毕,在方生下首的蒲团上坐了,只见那方证方丈容颜瘦削,神色慈和,也瞧不出有多少年纪,心下暗暗纳罕:“想不到这位名震当世的高僧,竟然如此貌不惊人,若非事先得知,有谁会料得到他是武林中第一大派的掌门。”
方生大师道:“令狐少侠说有要事拜见师兄。”
我赶紧从怀里拿出风清扬的书信,双手递给方证,方证点点头,方生伸手接过书信再递给方证。
方证将书信撕开,脸色突然变得尊崇起来,微微笑道:“原来令狐少侠是华山风清扬前辈的传人,老衲失礼了,不知道令狐少侠可学得风前辈的独孤九剑?”
我点点头。方证向方生点了点头,方生道:“老衲想见识一下少侠的剑法,不知道少侠可否展示一下。”我知道他们定然见书信中提及教我易筋经的事,虽然看见风清扬的书信,但此事关系重大,还是不放心,便叫我使出独孤九剑以便确认不假。
我笑道:“那晚辈就放肆了。”说罢,挺剑向方生刺去,这一剑去势的方位巧妙已极,逼得方生顿时向后跃开。跟着又是一剑,方生举兵刃一挡,我蓦地缩回长剑,随后上刺一剑,下刺一剑,跟着又是上刺两剑,都是风清扬所授的剑招。方证、方生大师登时脸露喜色,方生继续向我攻来,由于我不会使用内力,不敢和方生硬碰,后退几步,脑海散过独孤九剑的剑决,心中一片空明,将“独孤九剑”诸般奥妙变式,任意所至的使了出来。这“独孤九剑”剑法精妙无比,我虽然不懂运用内力,而切剑法中的种种精微之处亦尚未全部领悟,但饶是如此,也已逼得方生大师不住倒退。
突然,方证沉声喝道:“师弟、令狐少侠请住手!”
我和方生闻言,赶紧收剑停手。方证喜道:“老衲没想到风前辈的剑法,终于有了传人,老衲和少林一派当年曾受过风前辈的大恩,风前辈信中提及的事情,老衲自当办到。”
我大喜,赶紧道:“晚辈多谢方证大师!”
方生道:“少侠剑术精绝,已深得华山前辈风老先生的真传,实乃可喜可贺。”我道:“不敢。”方证道:“风老先生归隐已久,老衲只道他老人家已然谢世,原来尚在人间,令人闻之不胜之喜。请少侠将手伸过来,让老衲把把脉。”
我知道定然是风清扬在书信中提到我体内两股内力的事,所以方证才亲自为我把脉诊断。于是赶紧将手臂伸了过去。
方证把了一会,缓缓道:“少侠体内注有两种真气,难以化去,唯有修习敝派内功秘要《易筋经》,方能以本身功力,逐步化去,若以外力加强少侠之体,虽能延得一时之命,实则乃饮鸩止渴,为患更深。既然风前辈信中希望本派将《易筋经》传于你,老衲自当传授。”
我喜道:“晚辈能二世为人,实拜两位大师再造之恩。”
方生道:“少侠不必如此。风老先生昔年于老衲和少林有大恩大德,老衲此举,亦不过报答风老先生之恩德于万一。”方证抬起头来,说道:“说甚么大恩大德,深仇大恨?恩德是缘,冤仇亦是缘,仇恨不可执着,恩德亦不必执着。尘世之事,皆如过眼云烟,百岁之后,更有甚么恩德仇怨?”方生应道:“是,多谢师兄指点。”
方证缓缓说道:“佛门子弟,慈悲为本,既知少侠负此内伤,自当尽心救解。那《易筋经》神功,乃东土禅宗初祖达摩老祖所创,禅宗二祖慧可大师得之于老祖。慧可大师本来法名神光,是洛阳人氏,幼通孔老之学,尤精玄理。达摩老祖驻锡本寺之时,神光大师来寺请益。达摩老祖见他所学驳杂,先入之见甚深,自恃聪明,难悟禅理,当下拒不收纳。神光大师苦求良久,始终未得其门而入,当即提起剑来,将自己左臂砍断了。”
我暗道:“晕啊,为了学武竟然将自己手臂砍了,这些人怎地如此痴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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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证道:“既然少侠为了点击和推荐票不远千里来学《易筋经》,老衲就成全于你,希望你学会后,票源广进,点击如长江之水,连绵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