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华山(1 / 1)

不一日到了华山玉女峰下,想到自己已经到达华山,很快就会见到风清扬,学到绝世剑法,不由兴奋异常。

众人以为我是因为回到华山而高兴,哪里知道我真正的想法。

岳不群吩咐将林震南夫妇的棺木暂厝在峰侧的小庙之中,择日再行安葬,然后命高明根和陆大有先行上峰报讯。我们在山下呆了不到一个时辰,从山上下来二十多名华山派弟子前来迎接,这些人我全部都不认识,他们先拜见了岳不群,然后一一向我问候,我不便多开口,均以微笑问好,顺便问候了那个对令狐冲十分关爱的师娘。

这些弟子年纪大的已过三旬,年幼的不过十五六岁,其中有六名女弟子,一见到岳灵珊,便都咭咭咯咯的说个不休。劳德诺替林平之一一引见。华山派规矩以入门先后为序,因此就算是年纪最幼的舒奇,林平之也得称他一声师兄。只有岳灵珊是例外,她是岳不群的女儿,无法列入门徒之序,只好按年纪称呼,比她大的叫她师妹。她本来比林平之小着好几岁,但一定争着要做师姊,岳不群既不阻止,林平之便以“师姊”相称。

我无心听他们说些什么,只想早点上山,然后自己主动请求去后山面壁思过,因为即使我不主动,岳不群那老狐狸还是要这样做的,只是我一时还没有想到用什么办法阻止岳灵珊和林平之相好。想到在令狐冲面壁思过的那段时间,林平之这小子将岳灵珊抢走,我就觉得一阵不爽,在我胡思乱想和喜忧参半的时间里,我们走上了华山。

上得峰来,我仔细看了看山上的情况,但见山势险峻,树木清幽,鸟鸣嘤嘤,流水淙淙,空气什么的清新,山上几乎没有什么被人工破坏的痕迹,比起现代的那些渡假村环境不知道好了多少倍。透过树林,依稀看见四五座粉墙大屋依着山坡或高或低的构筑,想必便是华山派的所在了。

正当我四处打量的时候,一个中年美妇缓步走近,岳灵珊飞奔着过去,扑入她的怀中,叫道:“妈,我又多了个师弟。”一面笑,一面伸手指着林平之。

我记得书上说,这岳夫人宁中则和岳不群本是同门师兄妹,剑术之精,不在岳不群之下,为人正直豪爽,颇有大丈夫风范,在金老眼里算得上女中豪杰,想起她对令狐冲疼爱有加,我不由仔细向她打量。这宁中则虽然年近四十,但丝毫不显老,看起来最多不过三十出头,也许是因为习武原因,身材保持得很好,五官秀丽,面目雍容华贵,但给人一种慈爱的感觉。

在我打量她的时候,宁中则正好向我看来,见我有些憔悴,柔声道:“冲儿,这次你可吃够苦头了吧。”

我听得她语气关爱多过责备,仿佛慈母般,不由心头一热,连忙上前恭敬地叩头,说道:“弟子令狐冲叩见师娘,多谢师娘的关心。”

宁中则笑吟吟的道:“好了!快起来,你这孩子,老让我担心,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才真正长大,我听说你这次下山受了重伤,现在伤势如何?呆会到我屋里来,我给你些补气的药。”

我大为感动,想到自己孤身一人来到这个江湖世界,几时有人这样关心过我,虽然她关心的是令狐冲,但我现在的身体和身份都是令狐冲,也等于在关心我。我双目发红道:“还是师娘疼弟子,弟子伤势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谢谢师娘的关心。”

宁中则慈爱道:“你这孩子,几日不见,嘴ba到是甜了不少,好了,等会你到我屋里来便是。”

岳灵珊娇笑道:“好啊,妈,你又要给大师哥什么好东西,我也要啊。”

宁中则笑骂道:“你这丫头,就知道好东西,这次你大师哥受了重伤,我给他些养伤补气的药,你也要?真是的,呆会再给我好好说说,这次下山有没有闯祸。”

岳灵珊嘟着小嘴道:“妈,你偏心啊,你怎么不问大师哥有没有闯祸啊,到责问我来。”

这时,林平之上前向宁中则叩头,宁中则见林平之生得有些过于俊俏,微微一皱眉道:“好了,你起来吧。”转身向岳不群笑道:“你下山一次,若不搜罗几件宝贝回来,一定不GuoYin。这一次衡山大会,我猜想你至少要收三四个弟子,怎么只收一个?”

岳不群笑道:“你常说兵贵精不贵多,你瞧这一个怎么样?”

宁中则道:“就是生得太俊了,不像是练武的胚子。不如跟着你念四书五经,将来去考秀才、中状元罢。”

我无心听他们谈论林平之的事情,心里只想如何早点脱身去后山找风清扬,正当我无计可施的时候,却听得岳不群道:“冲儿,你去安排,你去安排香烛,让你林师弟参拜本派列代祖师的灵位。”

我只好应道道:“是!,但根本不知道如何安排,我迟疑地看了看岳不群。”

岳不群喝道:“还不去!呆着干什么?”

这时,陆大有见状,道:“师傅,大师兄伤势还没有完全好,我去帮忙。”

我大喜,暗叫:“还是陆大有好,不愧为令狐冲最好的师弟!”

岳不群点点道:“去吧!”

我如释重负,吐了口气,赶紧和陆大有进去安排。

我走进后堂,见梁间一块匾上写着“以气御剑”四个大字,掌上布置肃穆,两壁悬着一柄柄长剑,剑鞘黝黑,剑穗陈旧,料想是华山派前代各宗师的佩剑,寻思:“这些古剑拿到现代社会一定很值钱,但不只这些剑杀过多少人,会不会有邪气。”

陆大有见我有所思,道:“大师兄,你这次回来,好象有什么心事似的,你没事吧?”

我忙道:“没事,没事!”

在陆大有的帮忙下,片刻间安排已毕,岳不群引着林平之来到后堂。岳不群在香案前跪下磕了四个头,祷祝道:“弟子岳不群,今日收录福州林平之为徒,愿列代祖宗在天之灵庇,教林平之用功向学,洁身自爱,恪守本派门规,不让堕了华山派的声誉。”

林平之听岳不群这么说,也恭恭敬敬跟着跪下。岳不群站起身来,森然道:“林平之,你今日入我华山派门下,须得恪守门规,若有违反,按情节轻重处罚,罪大恶极者立斩不赦。本派立足武林数百年,武功上虽然也能和别派互争雄长,但一时的强弱胜败,殊不足道。真正要紧的是,本派弟子人人爱惜师门令誉,这一节你须好好记住了。”

林平之道:“是,弟子谨记师父教训。”

我暗想:“岳不群呀,岳不群,你教别人到是会教,可自己却不这样做,难道那辟邪剑谱真比什么都重要吗?”

正当我走神间,岳不群突然道:“令狐冲,背诵本派门规,好教林平之得知。”

我怔了怔,什么门规,我怎么知道,虽然我看了很多遍金老的《笑傲江湖》,但这些细节我哪里记得住,我支支吾吾了半天,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

陆大有赶忙接道:“一戒欺师灭祖,不敬尊长。二戒恃强欺弱,擅伤无辜。三戒奸淫好色,调戏妇女……”

岳不群恼怒道:“谁叫你背,我是叫令狐冲背!”

陆大有看了看我,不敢吱声。岳不群又道:“令狐冲,你是本门大师兄,理该由你背诵门规给新师弟。”

这下我没有退路了,情急之下,我照着刚才陆大有背的背起来,但背到第四条便背不下去了,急得我满头大汗。

岳灵珊见状,忙道:“爹,大师哥身体还没有恢复,你别叫他背了。”

岳不群大怒道:“身为大师兄,居然连门规都忘记了,怪不得胡作非为,真是气死我了!”

我学着以前从电视里看的,忙道:“师傅,弟子知错了!”

岳不群又道:“那罗人杰乘你之危,大加折辱,你宁死不屈原是男子汉大丈夫义所当为,那也罢了。可是你怎地出言对恒山派无礼,说甚么‘一见尼姑,逢赌必输’?又说连我也怕见尼姑?”

对这些事情,我从书上知道,但并不是我做的,只好不做声,任由岳不群数落,反正我也不想呆在这里,只想去后山找人。

岳不群继续道:“你什么话不说,偏偏要口出伤人之言,总是平素太过轻浮。这一件事,五岳剑派中已然人人皆知,旁人背后定然说你不是正人君子,责我管教无方。另外,你在群玉院中养伤,还可说迫于无奈,但你将仪琳师侄和魔教中那个小魔女藏在被窝里,对青城派余观主说道是衡山的烟花女子,此事冒着多大的危险?倘若事情败露,我华山派声名扫地,还在其次,累得恒山派数百年清誉毁于一旦,咱们又怎么对得住人家?还有,你明知那姓曲的少女是魔教中人,何不一剑将她杀了?虽说他祖父于你有救命之恩,然而这明明是魔教中人沽恩市义、挑拨我五岳剑派的手段,你又不是傻子,怎会不知?人家救你性命,其实内里伏有一个极大阴谋。刘正风是何等精明能干之人,却也不免着了人家的道儿,到头来闹得身败名裂,家破人亡。魔教这等阴险毒辣的手段,是你亲眼所见。可是咱们从湖南来到华山,一路之上,我没听到你说过一句谴责魔教的言语。冲儿,我瞧人家救了你一命之后,你于正邪忠奸之分这一点上,已然十分胡涂了。你真该好好反省一下了!”

我听他罗嗦了半天,老实说令狐冲这样不对,那样不妥,想起《笑傲江湖》上最后他为了当盟主,杀害恒山派师太,最后居然连自己的老婆都杀了,越发看不管他现在教训我的模样。

看他不停地找我的过错,我心里狂喜:“真是天助我也,老子正愁找不到借口去后山,你丫数落我这么多过错,我还不顺水推舟,更待何时!”

当下,我大声道:“师傅,弟子有负于师娘的教诲,弟子自知道罪过甚大,甘愿责罚,自行到后山面壁思过,一求改过自新,当不辱没华山派的威名。”

岳不群不料我自己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平日的令狐冲处事洒脱好动,不想今日却一该常态,到让他吃惊,他略微注视我好一会道:“好,既然你甘愿受责罚,说明你还知道过错,我就罚你在后山面壁思过一年。”

我大喜,但表面上却不敢露出来,道:“多谢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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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大有道:“大师兄,你这么辛苦干吗,不如多收藏一些,也是一样的效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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