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而言,那位建木道人性情内敛一些,心思也更重一点。
但李之认为这些不是问题,他有自己的识人之法,至少能肯定此人不是那只种心地阴暗之辈,也无针对于自己的阴谋计划。
随后,李之给出了类似如兴济的那种借口,约定一月之后,在长安城面见商议前来修炼事项。
他同样送出去不少半月石,而且也引几人各处探寻过,包括那个用于存放半月石的隐蔽角落空间。
那里的半月石堆积如山,送出去的那些,是让五人随手取了两捧。
此时有两个孩子存在的原因,通云洞里的气氛相当活跃,尤其是伊本,正围着忙着烧烤的伏辰,蹦蹦跳跳个没完。
通云洞内部情形,远外面看起来空间广阔,进入洞口高达十几丈的内部空间,使得前洞气流通畅,地面草坪如翠茵,因烤制所衍烟火,会很快被对流空气抽离得干干净净。
因洞内各处布满了犹如玉柱一般晶莹钟乳石,仅需点燃几支火把,可将几十丈宽阔洞府反射的通明一片。
那些修炼室处在孔洞密集相连的后洞,穿堂风仍旧在洞隙之间,无障碍自如来去,空气鲜活得如处在半山垭口。
再有隐约可觉的灵性气息无处不在,使得年纪的伊本,并不感半封闭洞府内压抑,心情犹如在野外般跳脱活跃。
奚烨赫,建木一行也没急着赶回去,打发了三名随从找一间修炼室修行,他二人也加入了篝火晚会。
李之也乐得忙里偷闲一回,取出红酒助兴之余,大多时候只姑静静看着眼前一切,心思却飘得极远。
近日里南北几千里的来回奔波并不算什么,让他颇感感触的是,不知不觉间竟然造了超过三十饶境界突破。
他还是第一次静下心来体味这些,因为自己,直接导致的修炼界一系列形势变化,这种之前看来匪夷所思的修行趋势发展,让他觉得是需要一段时间的沉淀了。
修炼界势力飙升,尽管被分散在几千里范围各处,一样会很容易被朝廷敏感感知。
他接下来要竭力突出在港务与海阅巨大治理结果,来转移一下朝廷的关注目标,无疑广州一场因他而起的轰轰烈烈变革,会令长安城的大唐内政部门获益良多。
只是偌大广州港税务被收回,会是朝廷收益增加的最明显变化之处,尽管目前还看不到显着效应,但对于那些极富官场经验之人看来,其变化仍旧清晰可辨。
李之很庆幸李挺即将涉足明州港事务,当前的形式是,整个大唐关注力都在内陆省份各项发展,沿海港务均被无意间忽视了。
直到如今,市舶使才算是真正建立起来,是个明显例证。
日后会随着对外贸易的全面开花,港口效应方逐渐显示出它的强大与不可或缺。
他的适时出现,并身体力行推动其快速发展,会越来越被受到重视。
而这一盘大棋的关键棋子落处,是广州港的首先发展,然后是福州港与泉州港的合而为一,再与广州港畅通无阻,会全面盘活大唐南部沿海的整体性发展大势。
如今再有相距内陆不远的明州港与泉州港加入其,至多一年,其形势会明显高度、快速而且良性地运转起来。
随后再牵动北部沿海发展趋势,这种良好经济环境的打造妙处,是任何一名资深执政者,都能深刻感知到的。
如此一来,不仅顺利转移了修炼界变化所带来的不安心理,因广州港治理带给李之的潜在仇恨,也会被源源不断地功绩捞取而有意淡化掉。
官场明智之辈,深悉变革带来的各方势力间矛盾冲突,只要时局对整个朝廷有利,那些人会偏向与李之这种力促旧有局势改变之人。
再是**的朝权,也存在着大量忠贤良臣,何况大唐这个发展迅猛的超级大国,正处在向最强盛时期的过渡阶段。
唐朝是历史最为辉煌的一个王朝,国力强盛,经济繁荣,化灿烂,达到了国封建社会发展史的最高峰。
空前繁荣的盛唐气象,使当时的世界地位显赫一时,会在十几年后唐玄宗时期达到强盛顶端,那是开元盛世。
在此期间,大力发展经济,提倡教,发展外交,会成为主流官场思想,才会有接下来的下大治,政局稳定,经济繁荣,化昌盛,国力富强。
可以李之涉身其正当时,再早些,不会得到各方面全力支持;再晚些,自己在其的作用不会更明显。
此时他出现的时机很微妙,接下来时局会因为武则的登基,令政局一时间动荡,直到唐玄宗即位,才能稳定局面,使政局为之一新。
遥想李之目前所做的一切,处处与唐朝进入全盛时期的最鲜明特点密切相关。
军力强盛,手工业发达,丝织技术高超,海外贸易一片火红,甚至饮茶之风也开始在全国范围盛行,其都有他的影子存在。
只有农耕技术的强势发展,属于李之将港务治理完成后的下一步目标,而这所有的一切,都将长安城范围内的经济发展初期形势隐藏起来。
若想打造的长安城经济特区见到显着成效,与外埠各方发展的齐头并进密不可分。
武则位后,若心生打击之念,这些长安外部环境,远城区内发展更引人关注,这是李之与高宗那一整夜秘议的核心。
便是如明王、建成王、轩王等亲密联盟者,都不了解李之庞大的发展计划,想必这一次在自己闹出大动静之后,那些人会有崭新认知了。
李之心里明白,武则临政初期,会是一段最艰难时期,此时距离那个时候还有六、七年的时间,自己这般不辞辛苦的各处跑动,是在为自己与长安城构制更坚实的保护外壳。
眼见午夜将至,李之也提出返回临时住处。
他将继源、伏辰、云阳伯留了下来,因为奚烨赫一行五人也打算留在通云洞内修炼。
子石道长倒没强求一起留下,近段时间他没少在此间享受灵气,明日一早他要赶回柱山,也想乘此机会,与李之有更深入交流。
柯宏,束兴,王英锐却被伏辰强留,这个人喜欢热闹,当然他的借口是他们都属于境界刚刚突破,需要修行稳固。
李之也不揭穿他,径自引领各人返回鄂州府。
撒舍尔一家四口自行去休息,孙思邈在院子里摆了茶摊,包括闻声赶来的李腾、贝正等人,一众人聊到很晚。
翌日清晨,李之悄悄赶往通云洞,赶出来所有在内之人,此封印了那处,仅留云阳伯一人,在洞府内看护,亓官正、亓官广泰则在昨日进入闭关状态,一直没有出现过。
奚烨赫一行不方便与李之同时返回长安城,商量好今后见面事宜,也先行离去。
再回到鄂州府,众人才逐渐聚齐,准备着返回长安城。
期间遇到了几个插曲,是通过各种关系找到李腾的几拨修炼人。
尤其是来自于潭州的几位李姓世家子,在一位一级大师陪伴下,大摇大摆的进入府院,人影未现,口高声呼喝李腾出来相迎。
潭州即为后来的长沙,属江南西道管辖,原为郡治,早在隋前期已撤郡,潭州总管府为现时的最高政府部门,是都督府同一级别,故而最高长官是大都督。
来人里有大都督公子,属于李姓皇族后人,与李腾有很近的血缘关系。
一众饶嚣张,在伏辰展现出来的漫身气势下瞬间偃旗息鼓,尤其是那位一级大师,险些被压制得口喷鲜血。
来人是为着通云洞而来,那几位公子哥也体有修为,想着通过李腾讨要个名额。
李腾按族内辈分,较之大都督公子还低一辈,因而来人以为此行手到擒来,却不想传的忠义王李之在此间。
等来人推头丧气的离开了,李腾苦笑道:“这是近段时间以来我的遭遇,阿猫阿狗都闻着味赶过来,哪一位身后也会有个大人物,若非我还挂着个皇族名头,怕是待遇还惨一些!”
李之也不言语,左右巡视一圈,取出骛龙斩,在主院影壁墙凌空劈斩出一道深入一尺,长达半丈的刀锋印记。
印记残余刀锋杀意凛然,伤痕丛现更是呈刀气留形,刀意深邃如鸿,凌犀而且深刻,非一般力道能达。
“再有来人强迫与你或是他人,你们指着它来事,警示乃是其一,若再有强求,带给它们的可不仅是威慑了!”李之道。
李腾走前去,下临摹一番,继而开口乐道:“有了它等如加了一道护身符,像是方才来人,能感受到其危险吧!”
他指的是那位一级大师,伏辰撇嘴接言:“我看去都觉得恐怖,其杀意很鲜活,但凡有修为之人,一定能感受到它的凶煞气!”
孙思邈哈哈大笑,“这手段直截帘,作用会很明显,足以替你遮挡大部分麻烦事,府尹大人甚至不需开口!”
李腾苦笑依旧,“像刚才那种强势之人,打发掉还算简单,大不了撕破脸面而已。怕的是来人一副热络场面,左顾而言他,尽讲些故旧渊源事,竭力把我往情深义重人设里面推,还迟迟不谈真正来意,这类人最令人感到头疼。”
众人大笑,早饭也随后送了来。
李之、孙思邈各怀抱一位粉嫩孩子,耐心地喂食,那个时刻,一丝大宗师的影子也看不到。
巳时正式启程,一行人浩浩荡荡也有个几十人,其有武昌军护送人员,他们的最高统领况晏尚在长安城,此行目的,刚好接到他一同返回来。
此间距离长安城一千五百里,第三日能抵达,尽管有两架辎重车,很是影响速度进程。
一路无事,但越是接近长安城,李之越是心下难捺思念之情,毕竟这还是首次与夫人们分开这么长时间
尤其是瑜然的身孕,令他屡屡联想起心头火热,前世没有后嗣生养经历,初为人父的激动,以及对未来后代的渴望,使得他一路都是喜笑颜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