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鼓实际是后世现代的离心机,在唐代立有特殊的架子,用绳索的一端系住陶罐,手握绳索的另一端,旋转甩动陶罐,产生离心力挤压出皮毛、血肉汁液,这是离心分离原理的早期应用。
至于皮革的鞣制也叫硝皮,通过一系列工艺,并采用一些药剂,使动物生皮内的蛋白质发生一系列变化,胶原蛋白发生变性作用。
鞣制后的皮革既柔软、牢固,又耐磨,不容易**变质,这样才能满足各种皮制的日常生活需求。
各人均不废话,纷纷领命而去,江城再望向李之:“正,这样一来,皮制品也只剩下晾晒一道工序,好在长安城需要的鹿皮尚在少数,大部分还是要留在这里加工缝制,鹿皮你暂时带回几十张,但诸如狐皮等裘类珍贵皮毛,只能在拖一些时日了,那等皮质另有机巧,需要特殊工艺手段才可完美保持原有品质!”
李之很满意江城的安排,“这样定下了!裘类皮毛的缝制,我交由丹武坝东诸山颛孙世家是有原因的,并非在质疑江家的皮质工艺!”
江城呵呵乐着摆手,“你不用多做解释,我明白其道理,越是慈珍惜货色,越是需要最新潮设计与先进缝制手法,而且里衬也需要极等丝绸缝制,交给颛孙家更有优势,况且江家与他们家也是至亲,不会有任何想法的!”
李之脸这才有了笑意,“鹿茸、鹿骨、鹿头以及肾、胆、筋、魇等等,在制作好后你我两家各取一半,另有鹿肉腊制后也给我一部分,我需要拿它当作礼物送一些人!”
“你放心吧,这些啼儿夫人早跟老四讲过了,尤其是她最需要的鹿角,江家一支也不需要留下,全部交给她来炼制!”
神情一怔,李之目前还不知道庞啼对那些鹿角早有用意。
不等他回头张望,庞啼已携着阿菲法的手走过来,“正哥哥,我要炼熬一种霜膏,生用可散热、行血、消肿、辟邪;熟用配以当归,则益肾补虚,养血补血,更专于我们女子体质的滋补养颜。 名字我们都想好了,叫它做滋养霜,前面冠以正清绮堂名号!”
李之恍然大悟,鹿角即为雄鹿头已骨化的老角,除换角期自然脱落者,大部分需要将鹿杀死后,连脑盖骨砍下,除去残肉,洗净风干获得。
这东西虽有很多忌讳,例如“无瘀血停留者不得服,阳盛阴虚者忌之,胃火齿痛亦不宜服,但配当归却独对女性生理期有妙用。
而且外敷的话,仅当做美容美颜功用也是另有神,只是奢侈了些,这等名贵药材,一克需百铜钱,一两是个巨大数目了。
“原来我们家啼儿还有这本事?已经能炼制药物了。”李之笑着夸赞庞啼。
庞啼颇为得意的仰了仰下颌,“这玩意如同精油,实乃我与生俱来的见知,并非仅有植物一类。”
“以后的滋养霜配搭着精油一起卖,具体制作步骤你也教教阿菲法,她也有一级大师境界了,一丝真气添加其,只会让你的滋养霜更见效用!”
阿菲法闻言为之欣喜,其他三位夫人各有所长,她自然急于拥有属于自己的特长。
“实际滋养霜是阿菲法今后负责,这主意还是清绮姐提出来的,我哪里有这细腻想法!”
阿菲法眼神里充满了感激,这件事她还不知情,因为一些宗教的禁忌,晚间并未与三位夫人住在一起,怎么也要等到来自于阿拉伯帝国的允许之后。
她道:“啼儿姐姐,感谢你们的良苦用意,在正清绮堂有我一个位置,其意义还是很大的。”
庞啼明白她的言外之意,也只有这样,才能让阿菲法有了被认同感,这与个人实力、身价无关,而是几位夫人之间的地位认可。
看到她们都属于通情达理之辈,李之最是感触良深,“如此好,正清绮堂早晚属于你们四人具体打理,我好脱身去做些其他事,能看到你们互敬互爱,令我心内感动非常!”
“那我们赶快去帮两位姐姐!”阿菲法忙提出自己的建议,此刻清绮、瑜然早挽起了袖子加入到忙碌当,丝毫没记得自己身份,她可是都看在了眼里。
这样各行其是,以至于晚饭也没有很正式,大多囫囵吞下几口解决了,生怕因自己而误了转的行程。
明信与武道骀于黑之前赶回了老君殿,此间只留下来明通,因为他还肩负着机阁的建制工程。
午夜时分果然效果赫然,拖着疲惫进入睡眠,第二一大早,江家大院迎来了羡风、承弼的到来。
羡风来到乃李之意料之,承弼老道是意外之喜了,他起床赶到之时,此人早与江县令有过了深谈,也正如之前所猜测,二人间果然早有结识。
看到李之到来,承弼哈哈大笑:“原来正你的外公是老道的老相识,这里面的渊源还真是难以预料!”
老道此时身早没有之前那等落魄装扮,应该是因为前往参加李之的大婚原因,被强行置换了身衣物,不过也仅是一身最寻常的崭新道袍而已,粗制麻衣依旧,但相之前那副尊容如同换了个人。
浑身下显然也经过了清洗,胡子同样经过了剪修,以至于江县令一大早见到他。几乎一时间没认出来。
“这等渊源可是意义非常,难不是某种冥冥注定,昨日里我听闻了也是引来颇大震撼!”李之这样讲,绝不属于客套。
“正子,以后我看还是称呼你李先生吧,自昨日里出关以来,没少听到这种称谓,据早已成为长安城统一名号,并非专指你某类特长独有,而是出于对你地位、学识、资格的认可。”承弼忽然起这事。
李之连忙意图阻止:“旁人也算了,您老可不能这样称呼我,我可承受不起。”
承弼口笑声依然不加掩饰:“这样吧,随了众意也让我好做人,私下里我们再另有称呼是了!对了李先生,难得老道我身清爽一回,已经很委屈自己了,今日里跟了你去长安城,你可是要好酒好菜伺候着,再找几位好酒者陪着我乐几!”
他的言语令随后赶来的清绮几女忍不住轻笑,引来老道瞄过一眼后的喜笑颜开:“这是李先生的四位夫人?还有一位外藩人?哈哈,你子可是艳福不浅哪!”
虽他口语气略显轻佻,眼里绝无半点杂意,依旧清澈一片,更是伸手入怀,做出一副长辈对后辈家眷见面礼的取用动作。
李之虽与之交往不长,但也知晓此人生性大咧而不拘节,当然不会早有礼物准备思想,此时赶忙起身阻拦:“我这几位夫人没向师叔磕头,你的见面礼拿出来也不做数的!”
承弼略一作势果然抽回了手:“那下一次吧,这里再是你外公家,也不是自己府邸,到了那里再做大礼!”
李之强忍住承弼的装模作势所引起笑意,很是坚决地拒绝:“清绮啊,你们四个听好了,承弼师叔可是长辈加前辈,又是化外修行人士,可不能将俗世间凡俗礼节等同于他老人家身,可不能答应什么见面礼!”
四女忙躬身致礼,口连称不用,看到李之与夫人们这般通情达理,承弼老道丝毫没有难为情之一,反而高声朗颂道:“还是李先生与夫人们清明事理,知道考虑到我等道门化外之身种种不便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