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意味着一株龙涎香木蕴化而生?”官婉儿相当惊讶,被自己掩埋厚土下朽木,竟还有重活一事发生。
“你喻得极为恰当,所以被传为龙涎香木本身香气是有误的,真实存在着的还是那种分泌物,只要有合适红土,它会使之蕴化重生!”
“它有何作用?”
“举个例子,有此物附着而生龙涎香木,用它作棺椁,便可骨肉不朽、栩栩如生。如此神灵性树木,历经劫难仍保持着盎然的生机,有着恐怖顽强生命力,哪怕万木凋落,惟尔独盛,依旧巍然屹立,郁郁青青。其原因在于红褐色土壤,乃是朽木醇化成因,只要可生闻清香悠然,即意味者它生机未绝。它是含有油脂白木香树,因受外力伤害,在伤口处被微生物感染,致使白木香树分泌油脂自我修护,这些集聚在一起的油脂与伤口处的木质融合在一起的凝结物,是龙涎香木,较之普通沉香更具灵性十足。”
“与这玉石灵气有何区别?亦为我们修炼者所需?”
“这么吧,龙涎香木在传里被称为可通三界灵气树,在三教相关传闻里都会出现,其香气本身富含灵性,因而自然会有我们所需灵气存在其。但据我所知目前无一人曾获得过它,或者它仅存在于传里仙界,因为俗世间似乎并无可供它存活环境。”
嘴里着,他丢掉铁器,跪在地心手捧着红土寻找新生树木幼苗,在一抹绿意显现之际,两人不由均是一声低呼。
它不似李之意料巧玲珑,弱不禁风,而是从破开泥土那一刹,显出根基盘绕如一株孤傲清丽,翠绿如新树干,亦可见盘虬卧龙般枝丫,苍翠如铜钱大叶子,已有几分草木葱翠生机盎然。
“修炼者可以在其若有如无灵气里修炼,这东西在仙界是寻常之物,但放置在我们这里具有神灵性培养功效。在我获得古医传承里,仅有它相关描述,并不曾表明何处曾有生得,也意味着,前人也未必见到过它鲜活成长状态,我们算是运气佳了!”
官婉儿并不理解其意义,但见到李之被震撼表情也欣喜非常,“你要带走它还是留在此处?”
“带走它,包括一部分土壤!但这里仍留有一大部分,而且我在地底深埋些玉石,希望将来会有另一株生成!看看还有无朽木尚未被完全醇化,深埋在地底越是久远的龙涎香木,所散发香韵更是一流,其灵气存在越是长久。若寻到些你不要再碾碎它,所分泌油脂虽有自我修护能力,我想一但被碾碎,或许它的自我维善会大大损耗!”
不去动那株嫩苗,李之两手慢慢在土层里摸索,好半才寻出零星散碎木块,最大的也不过杏子大,更多仅为手指肚般狭长。
谨慎剥去表层腐朽,似木非木龙涎香木显现出来,表面好似有一层油光覆盖,通透似蜜蜡,看起来像木,实际呈膏状。
李之取出短刀,削片而得卷曲一片口,塞在嘴里嚼有辣味,旋即麻舌,粘牙,满口生津,入口即化不留渣。
“没有错,这是真正龙涎香木,与记载毫无二致!婉儿,你的香囊呢?”
官婉儿依言递过一个粉色锦帛袋子,李之向里面存放十几截散碎:“贴身存放,原本给你备下然香料,为玫瑰花提纯,还未正式市,你取一滴可勾兑一斤泉水,每日身撒数滴,可溢香一整日!”
官婉儿先是把香囊贴身存放,再把琉璃瓶拿在手把玩,眼喜爱之意,溢于言表:“是啼儿凝练的?果然不愧为花神,这等精纯花香油脂,恐怕也只有她能提炼得出来!”
“目前真正自研制当,下一次再带其他花香品类给你!这里的树苗我带走,但此间低仍会有灵气存在,你来后可在此吸收一些。”
言罢,李之吩咐官婉儿给找来两个花盆,将那一株龙涎香木移植进入盆,另取足量红土,再把三成玉石深埋红土之下,一缕被剥落朽腐渣滓也不肯放过,均被他心重新掩埋。
商议好下一次见面时间,李之才先行离去。
一路归来,路他已打算好生利用那些散碎木块,含油量极高的龙涎香木,油脂部为深色,木质部为较浅的黄白色,混成各种纹理,修炼之壤行越是深厚,越能从体悟出法理道纹,它是道规律蕴怡,只可感观,而不能目及。
若制成手珠佩戴在腕间,其灵气随意相当稀薄,但在日后修炼时候,可直观其木质纹理,至少像是庞啼那般,他相信会从悟出法理出来,应该会对自身修为有大用场。
归来至店内,不出李之所料,庞啼见到那盆龙涎香木,再也不肯撒手了,还是在瑜然提议下,跑到二层找方林姨,给花盆缝制了一个丝锦粉色外罩,这样抱在怀里,搂得极紧。
李之只是笑着观看也不阻拦,庞啼本身为生木灵性体质,周身富蕴自然木灵之气,传递给龙涎香木,只会令它受益匪浅。
“这是前往深山里挖掘?与我们那株不死树有何区别?”清绮笑问。
“虽同样是可泛生灵气植物,但这等龙涎香木,与众神下于之梯树还是不具备可性,不过它这类极品香,扩香能力极强,香韵弥散渗透广泛,庞啼若能将之提炼出来,可是种能卖价的然香精!”
“仅是一株幼苗而已,等它成长起来怕是要好久呢,我看短时间莫要指望它了!对了,宫里曾来人打听你下落,或许稍后会有那里客冉来!”
“宫里?不是李楹?不会是想着召我入宫吧?”
“是个宦官模样之人,态度倒是极和善,并未道出因何而来,只是打听你何时返回!”
“或许稍后他会再来。庞盛儿与懿懿公主怎么又来了?”
“盛儿好理解,她家店在附近,可哪有我们这里热闹。懿懿姐莫不是也想着加入进来?都她近来性子变化极大,早没了之前大姐范儿,与那些姐妹似乎往来也少了,堂堂从二品公主,甘于在我们家做个普通店员,你没觉出她行为举止有些怪?”
“应该是你多想了,昨日里还听他哥哥与大哥谈起过,懿懿公主之前性子,居然影响到采兄对长安城世家女恐惧感,这位十六岁女魔头,没少给关鲁公招惹麻烦。或许是她猛地里顿悟了,来我们这里是在寻求性格的有所改变吧!”李之心里打了个突,举了个很牵强推测。
好在清绮也没往心里去,“午时我去金库给师父送的饭菜,顺便给老人家带去了果酒,你猜怎么着?原来他平日里随身携带着酒壶呢,闻到了我们带去果酒,把他壶酒当场送给了护卫,还每必须给他保证一斤左右供给!”
“微雕这种细致活计,还能带着酒意雕刻?”
“我也是这样怪提出疑问,老爷子他平时反而极少饮酒,越是精细活儿,越需要酒精提升兴奋点,算是他一种极为特异偏好!正,你见没见他手里那个镜片,据他是个西洋货,还真是怪呢,能放大好几倍镜下之物!”
此时二人在三层柜台后面,购买笺女孩子们依旧挤得满满腾腾,已经排到二层楼梯处,下面两层虽然人也不少,但远无此间忙碌。
不多时,忽见懿懿公主急急火火挤进来,绕过柜台,声音急促而低沉:“不得了了,我正要去后院方便,在三层楼梯处见到八皇子在后院里,可能见楼梯人太多,暂时没有来!跟在他身边的是位道长!”
“咦?皇子大人怎么来了?”李之神情怪地站起身,脚下却不敢怠慢,几步挤出观望,见到确实情形,赶忙溜边下去前见礼。
“这位是司马承祯道长,法号道隐,可是为着与你结交而来!”李旦含笑引见。
李之心下一惊,这位司马承祯可不是简单人物,一生作品极多,尤其是一部《坐忘论》,乃修道明理、入室炼养道书,是一部所有对道教了解较深之人均耳熟能详着作,司马承祯能够成为思想史唐代最有名道士,有一半功绩要归于这部根本不是他写的书。
《坐忘论》为晋魏隋唐时期道士赵坚着,司马承祯虽仅为后来,继承稷下道家、老庄思想,再行集萃编着,却是在道教由外丹转向内丹进程起重要理论作用,对后世道教内丹学具有很大影响。
对于李之讲来更重要的是,此人创造出一套道家修真理论和“五渐门”、“七阶次”等一系列修真法则,着佣修真秘旨》、《清含象剑鉴图》等道教修炼方法,探讨了服气养生与治病等有关人类自身生命问题,可以进一步显现了其生命哲学的可操作性。
相于他一系列相关着作,其人本身也是位一级武学大师,但慈成称谓仅是夏婆婆等人口普通习武者具体划分,具体到司马承祯所修习纯正修真之法,李之一无所知了。
他曾问起过夏婆婆、老吴头等人,却被支吾着左右而言他,似乎不敢轻易吐露。
而此时司马承祯的到来,是李之一直盼望结识的真正道门人,或许从他嘴里,能得到李之想要知道的结果。
仅是一个照面,司马承祯对李之刮目相看,自他表情里,瞬间李之明白过来,此人感觉到自己身真气存在。
这也是李之刻意为之,目的是在暗考校司马承祯其人,对自己所拥有真气是何感应,不出他所料,这个人果然能体察真气这种纯正道家气息。
此人还是李之重生以来,遇到的首位可以感知真气之人,立时让他心提升起最大警觉性。
司马承祯遥遥向其拱手致意,言语毫不涉及真气一事:“李先生果然年少有为,只是这一副高大身板,彰显出与寻常人截然不同之处!”
他话里似有所指,但绝无半点冒犯之意,而是投之以意味深长和善笑意。
李之呵呵笑着淡定开口:“皇子大人与道长也见了,正清绮堂生意很忙碌,里面实在无落脚之地,还请谅解,只能请二位贵人在简陋院落里稍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