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爷,我……”山姆腆着他那张圆圆的胖脸跟狼爷犹犹豫豫的请求道:“我,我想……我想要……”
“又特么想拉屎?”狼爷瞪着眼珠子怒气冲冲的瞪着他,一头黄白相间的长发此时已经油乎乎的被他绑了起来,不绑起来就跟要饭的没什么分别了,对于狼爷而言,气质很重要,哪怕是在跑路。
“嘿嘿……”山姆很扭捏:“不知怎么的坏了肚子,我也不想的,可肚子里老是咕噜咕噜……”
“行了行了别解释了!”狼爷无可奈何的摆摆手:“赶紧的!”
“好嘞!”山姆干笑着原地站定了解裤腰带,解开裤腰带又停下了,小心翼翼的道:“狼爷,弗罗多,能不能请你们转过去?你们俩盯着我,我拉不出来啊……”
“不是拉稀吗?怎么可能拉不出来?”弗罗多忍不住吐槽道。
“赶紧的吧,谁稀罕看你的烂菊花!”狼爷怒气冲冲的转过身去,但是有意的跟弗罗多、山姆形成个三角而立,每人盯着一个方向,以防备随时可能出现的危险。
原本他们是一行五人的,但是现在已经死了两个了,都是落单的时候被人干掉了。
狼爷他们摆下陷阱想引蛇出洞,虽然是把沈红樱给成功的引了出来,但却没能抓捕到沈红樱,沈红樱的个人战斗力不弱,速度又够快,他们三个里单独一人就只有狼爷能制住沈红樱。
可是沈红樱根本不跟狼爷打,她玩起了田忌赛马,你狼爷是上驷,我是中驷,弗罗多山姆是下驷,我就只跟你们的下驷打,你上驷来了我就躲,你能把我怎么样?
狼爷不得不承认他还真不能把沈红樱怎么样,虽然他打得过沈红樱,却跑不过沈红樱。
这深山老林,树木繁多花草茂盛,沈红樱又弄了一身伪装,枪支根本发挥不了作用,这让野狼三人组真心崩溃。堂堂世界十大佣兵团之一,硬是让花都第一警花给逼得拉屎都得组团去。
“法克!山姆你是吃了屎了吗?”弗罗多捂着鼻子忍无可忍:“我就没特么闻过比你这更臭的屎!”
“法克吐!你以为我愿意让你闻吗?”山姆很羞耻:“这是我的隐私好不好!你能不能尊重一点我的隐私?”
“你们全都给老子闭嘴!”狼爷怒了:“弗罗多,别打断他的状态!还有山姆——赶紧拉完走人啊魂淡!”
远远的一片齐腰深的草丛里,沈红樱正蹲伏其中仿若一头美丽的雌豹,在静静的观察着猎物。
她头上戴着树枝草叶编成的草帽,身上也披着树枝草叶做成的伪装,整个人看起来和大自然浑然一体,别说是离远了,就算是离近了只要沈红樱不动都未必能发现她。
经过了连续两天的追逐,沈红樱此时也是一身的狼狈,她的衣服被磨破、撕破多处,头发也灰突突的大概看起来又脏又乱,但她一双大眼睛却是又大又亮,好似发现了老鼠的猫咪。
这一路上其实狼爷他们并非都是徒步的,他们非常狡猾的有路的时候抢车、没路的时候徒步,遇到河流时还要偷船,说是跋山涉水也不为过,但无论如何沈红樱都一直坚持着追了上来。
她是花海州警务厅厅长沈德芳的独生女,她在破获了特大银行抢劫案之后马上就要破格提拔为一级警督,升任花都总警署副署长,虽然只是排名最末的副署长,但却还兼任江北区区警署署长,这便是手握实权,成为华夏警方冉冉升起的新星……
她有着瞎子都看得出来的锦绣前途,本可以不必亲自涉险,可是她仍然义无反顾的来了。
不为别的,只为她那两个兄弟的血不会白流!
她接连杀死了两人之后,狼爷他们的警惕已经达到了最高级别,好像刺猬炸起刺来无懈可击,但是沈红樱并没有动摇,她决定一直追杀下去,直到杀光这些凶手!
只是她因为消息的滞后,还错过了救出江寒雪的机会。
沈红樱并不知道江寒雪被狼爷他们挟持了,所以在一次狼爷他们弃车上山时,虽然少了个大旅行箱,但是沈红樱并没有在意,她的目标只是狼爷他们几人而已。
是以江寒雪被狼爷他们转移给了其他的手下,从其他的途径运往了安南。
当然那也是一个陷阱,狼爷最初以为沈红樱是为了要救江寒雪,才紧紧追着他们的。
所以狼爷布置了重兵守着那辆载着装了江寒雪的旅行箱的车,如果沈红樱去救了,就必然会被围杀。
可沈红樱不知道啊,她并没有去救江寒雪,结果就是狼爷的陷阱白安排了,他们三个还被沈红樱继续追杀,这事儿让狼爷深以为耻,在弗罗多和山姆面前再也没提起过。
“爽!”山姆终于擦干净屁股站了起来。
狼爷已经被熏得不敢张嘴了,一只手捂着鼻子嘴,一只手打了个手势,然后头也不回的当先去了。
弗罗多立即紧随其后,山姆急了,一边提着裤子一边追上去:“等等我,等等我啊狼爷……”
沈红樱从草丛里弓起身来,开始徐徐迈开步子,渐渐的步子越来越快,如同猫科动物般在山林间奔跑着,追着狼爷他们离开的方向而去。
另外一边,贝龙开着出租车剧烈颠簸着,这条土路到处都是炮弹坑,根本防不胜防。
这要不是贝龙,换个人来早就吐了。好不容易开过这段炮弹坑,前面的土路竟然奇迹般的平坦起来,路旁也是每隔一段距离就种一棵树,树后还有着一条始终伴随土路的深坑,壕沟一般,就好像生怕人撞车之后不栽下去似的。
对于这种华夏农村特色贝龙是理解的,他不理解的是为什么开出一段路之后,前方出现了一排大石头。
每一块大石头都有石滚子大小,整整齐齐的一排恰好是把土路给挡完了,连绕都没法绕。
“吱——”
贝龙一脚急刹车停了下来,这时前方出现了一群穿得特别有农村特色的男女老少,他们手里提着铁锹、镰刀一类的传统抢劫工具,向着贝龙的出租车围拢了来,毫不客气的敲打着车窗、车身、引擎盖,逼贝龙出来。
不慌不忙的,贝龙点燃了一支香烟,这才打开车门走了出来,好整以暇的转圈看看:“大家是来帮我搬石头的吗?”
“搬你奶奶个爪儿!”一个看起来就很朴实憨厚的大叔挥舞着手里的铁锹:“我说后生,这路是俺们村里自个儿修的!所以国家不来收养路费,俺们村自个儿收!你听得懂俺们的意思吧?”
“啥意思?”贝龙不冷不热的。
“揍是说让你给钱!”一个戴着花头巾的大妈提着镰刀挤上来,用下垂的胸肌顶了贝龙一下。
有花头巾大妈带头,其他的男女老少都围了上来,把贝龙围在中间,叽叽喳喳着。
“多少钱?”贝龙不疾不徐的。
“两千……万!”花头巾大妈脱口而出,但是她看到人群里某人的眼色之后,意识到自己说少了,立即提高音量补充了一个字。
“噗——”贝龙的烟头都喷了:“两千万?你们这路是铺了金砖的啊?”
“俺们……”花头巾大妈词穷了,即兴发挥的挥舞着镰刀:“咋滴!俺们要多少你揍得给多少,要不然你揍别想走!”
“怎么?我要是不给钱,你们就要杀人?”贝龙笑眯眯的,眼中却隐藏着寒芒。
“杀人揍杀……”花头巾大妈想都没想就喊出来了,却被那朴实憨厚大叔使劲拽了一把。
“俺们不杀人,揍是石头摆在这儿,俺们看你咋过去!”朴实憨厚大叔得意的挑了挑又粗又浓的眉毛,那一块石头起码三五十斤,我们山里人搬过来都费老劲了,你个细皮嫩肉的城里人能搬得动?
“是吗?”贝龙笑眯眯的,忽然毫无征兆的转身一把掐住了人群中一个人的脖子。
“呼啦”一下这些气势汹汹的村民们都是吓得后退几步,深深的体现出了他们色厉内荏的本心。
被贝龙掐着脖子提起来的那个人,虽然也穿着农村特色的衣服,却是五官轮廓很明显是白种人,他的头发是染黑的、皮肤也是化妆成了蜡黄、眼睛还戴了黑色美瞳。
在贝龙掐住他脖子的时候,他手里的镰刀距离贝龙的后心已经只有零点几公分。
“呵……”贝龙嘴角牵扯出一丝残酷的笑意,手指稍微用力,“嘎巴”一下,便掐断了那人的脖子。
“啊——”老实巴交的村民们瞬间都吓傻了,他们一个个呆若木鸡的看着贝龙把那个洋鬼子尸体随手丢在了地上,那可是他们的大金主,花钱雇他们来演戏的。
“洋鬼子没说还有介个戏份啊!”花头巾大妈小声问身边儿的憨厚大叔:“该不会是真杀人了吧?”
“不会!肯定还是拍戏捏!”憨厚大叔也是吓出了一身冷汗,但是有意在自己老相好面前显摆一下,用过来人的口气道:“你放心,导演不喊那啥玩意儿喀嚓,揍得继续跟着戏走,介个叫飙戏!懂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