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沉一把抓住她的手,金光就源源不断的输入了瑾童的体内,光浮看的十分不解,小声道:“光沉,你身体已经这样再把玄气输给瑾童,不太好吧。”
“不是给她,是给她肚子里的孩子。”他看着瑾童眼中的猩红慢慢退去,苦笑了声:“这孩子倒是不简单。”
这时候魏漠离浑身湿漉漉的就就回来了,他一靠近,光沉就感到一股寒意。抬眼看了看他,问道:“干什么去了。”
“跳水里练玄气。”
简单粗暴有效。
“瑾童怎么了。”魏漠离没有去动她,怕自己手凉,瑾童有气无力的骂了他一句:“你还知道回来”
魏漠离想哄几句,却被光沉拉开:“我有事让你帮我,走。”
虽然光沉这样说,但是魏漠离还是知道,光沉是有事情告诉自己。顺从的出去,外面的一片漆黑,光沉走了两步,突然回头:“魏漠离,这个孩子天生的预言师,或者很痛苦,但是也会有很高的地位。我问你,你想他痛苦的或者吗”
“什么意思”魏漠离总觉得巫师说话他咽越来越听不懂了。
“有种胎儿,生下来就能预测生死福兮祸兮,他看得透一切,也看得破一切。但是什么都看到了,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这关瑾童什么事。”
“刚刚瑾童就看到了不久要发生的事情,就是因为她肚子里的孩子。”光沉觉得这种孩子真的很恐怖,这么多年,他只有听说过这样的存在。见都没有见过,就是仙界的月苍。
他的修为不算低,虽然现在许多,但是却被一眼看透未来。这孩子日后如果存活下来,定然要颠覆世界。
“我刚刚封住了她的肚子里孩子的五感,他现在看不见,听不到,所以不会在影响到瑾童。但是这只是暂时的,一旦他突破我的封印,瑾童只会更痛苦。”他忽然有种深深的同情:“毕竟这东西,看的太清楚与太多,都是罪孽。”
魏漠离叹了口气,一道玄气放出来,似乎在宣泄自己的不满。远处的树轰然倒塌了一大片,光沉转了转头:“进步倒是很快,你自己抉择吧。对了,洪水的时候你可能会有难,自己注意。”
说完就走了,空留魏漠离一个人站在那发呆。
这一切站在他背后的光浮都听得清清楚楚,他也有些诧异,这孩子竟然这样不简单。但是也估计,是因为魏漠离的血脉太过霸道,在加上瑾童本身的独特,所以才会造成这样的结果。
“族长总会有办法的。”
“办法”魏漠离眼中金黄大涨“办法就是他死。”
这简直就走火入魔的征兆,光浮想安慰他却不知道怎么开口,这时候,下雨了。
雨下的很急,也很大,才一会,两人身上就湿透了。
寒冷让魏漠离冷静了下来,他揉了揉太阳:“再说吧。”
他忽然很想逃避这件事情,虽然这样说,但是他却没有动。而是一下跪了下来,大吼:“我不信天,不信地,不信神,不信鬼。若要说报应,最该受苦的是我凭什么,凭什么要让瑾童与我的孩子承受这些”
这话山洞里的瑾童也听到了,她走了出来,有些奇怪:“怎么了”
瑾童不傻,知道可能又是自己跟孩子出了什么问题,走到他身边,轻声道:“生死有命。”
魏漠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消失在夜色里,光浮虽然担心,但是也没跟上去。他知道,有瑾童在,魏漠离在失控也不会赶出来什么出格的事情。
他讲瑾童带到了一条小溪,因为下雨,上面的冰变的很薄。
“瑾童,我每日出来,就是在这条河里。我在里面呆着,呛过水,受过冻,但是我都挺了过来,因为我要强大起来”他忽然笑了出来:“但是我从不觉得难过,因为透过痛苦,看到的是你。瑾童,我们别要这个孩子了。”
他以为瑾童会问什么,会反驳,但是她没有,她只是点了点头,静静的说了一句:“好。”
其实瑾童在光沉开始说第一句的时候就知道,这孩子有问题。她不是不爱这个孩子,也不是自私。只是真的累了。
就在刚刚的一瞬间,她站在苍茫的世界下,淋着雨。
只感觉到无助与寒冷。
她觉的在没有多余的精力去管这个孩子了,而且这个孩子可能还不健康,生下来也许还会跟着自己受苦,这样想想还是早点还给他自由吧。
她一脚踏进河里,冰凉的水流瞬间就包裹了她,冰凉的刺痛很快变成麻木,她整个人倒在水里,但是瞬间就别一个暖意包裹住。魏漠离抱着她,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日后我什么都不求,什么都不要,只求与你平平安安。”
不知道是不是恍惚,瑾童看的清清楚楚,她和魏漠离抱在一起。站在一座华丽威严的城池前,万箭穿心。
雨越下越大,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瑾童最近身体太好还是怎么,回去之后压根没有生病。
她和魏漠离商量了道:“堕胎药还是等安定下来再说吧,喝了之后身子肯定会虚弱的,我也不想拖后腿。”
魏漠离点了点头,闷着头看风急做所谓的船,瑾童伸手拉着他的手。很暖,让人安心。
三天之后,第一条船做出来了,虽然之前失败了很多次,但是最后的成品的确很震撼
就连帆布都有
这也有光浮的功劳,偶尔他会说一两句比较重要的话。
这儿的树木很茂密,所以这艘船很大,所有人能都上去。但是瑾童心里还是没底,万一漏了怎么办
虽然这样想,但是也来不及在完善什么了,因为外面的水已经隐隐有要淹到洞口的趋势了。
他们的山洞地势还算高的,其他地势低的,早就爬到山顶随便找个地方开始躲避了。
众人收拾了简单的东西,很多东西拿着也麻烦,可以到时候再去做。
齐心协力将船推了出去,看着它稳稳当当的浮在水面上,大家都喜出望外,瑾童挥舞着手:“我觉得在弄一个顶,免得雨水进到船里。”
话音未落,大树拉了一下一根用兽皮搓成绳的绳子,一个由木片拼接的棚就遮挡住了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