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急听完,看了白烟一眼:“白烟,谁对谁错你清楚。”
白烟深呼吸了几下,嘴角抽动:“开始是白诗白丹不对,但是风洪也不能兽化吧”
“不兽化等着被打死吗。”亦曲哼了两声。
“那你想怎么样”风急实在不想跟他们家的人计较,一脸不耐烦。
白诗哭道:“怎么样给我跪下兽父,你看看他给我打的,还有白丹,白丹差点被掐死”
“我还让你跪下呢”木梳怒道。
这时候瑾童咳了声,她算是看出来了,白诗跟白丹就是自作自受。但是偏偏风洪兽化了,这就有些说不清了。这事魏漠离处理不好,难免落下诟病。
她就想出面当个和事老,虽然她也很讨厌白诗白丹。
“这事情,说到底,不还是白诗不对吗。当然,风洪也有错。”瑾童说着,去看了看禾如,脸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的“都退一步,井水不犯河水。”
白烟叹了口气,看来也是挺烦的。但是白诗却不依不饶:“不可能,风洪不跪也行,那禾如得给我跪”
她是算准了禾如孤苦伶仃的,没有兽父兽母,谁会帮他出头
禾如意识到他给瑾童惹了麻烦,抿着嘴小声道:“瑾童”
瑾童拍了拍他的头,见白诗这样不知好歹,也烦了:“白诗,我们部落有句话,叫跪天跪地跪父母。就是说,除了天地,只给父母下跪。禾如的爹娘已经不在了,难道你要沾死人的光。还是说你觉得你是天地,好,你要是觉得你是天地,我今天就让禾如给你跪下。不过,今后部落的生存就你负责,正好寒季也要到了,你可是要去多狩猎。”
这样一番话,将白诗说的哑口无言。她平日里刁钻,这屡屡被瑾童言语攻击的,在加上脸上的伤口疼,直接哭了出来。
这让围观的男人一阵唏嘘,那心疼的恨不得伤的是自己。瑾童翻了个白眼,在心里狠狠的鄙视了他们。
眼看局势越来越不理,白烟又叹了口气:“白诗白丹,给风洪禾如认错。”
“我不”两人不愧是姐弟,异口同声。
魏漠离这时候不耐烦了:“最近猎物不好打,白烟,你有空吗”
这是让他出去狩猎。
养尊处优的白烟脸色一变,他那会什么狩猎啊,不是要了他的老命吗一巴掌打在白丹脸上,瞪着白诗:“认错”
似乎是察觉到了白烟的恼火,两人抹着眼泪,却不说话。
木梳哼了声也不说话,就不给白烟台阶下。还是风急咳嗽了两声,说了句算了。白烟才怒气冲冲的拽着俩孩子就走了,没热闹看,人也就散开了。
瑾童帮风洪禾如处理了伤口,觉得门要尽快做。起码人在里面有个保障。
“哎呦,这个白诗真狠啊。”她给禾如上着药。
木梳给风洪边上药边骂:“她心都给狗吃了”
这个还瑾童教她的,虽然不知道狗到底是什么。
“这女人真狠毒,上次兽袭,她还跟白丹把我引到一边”意识到自己把这个事说了出来,瑾童立马闭嘴了,这事情她一直没说,不想让魏漠离多操心。
显然魏漠离听得清清楚楚:“你说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我胡扯呢。”她含糊其辞。
魏漠离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在这第二天,白烟被安排出去狩猎,好几次命都差点没有。还是他去求巫师,魏漠离才算放过他。
这是后话。
风急已经带着木梳风洪走了,山洞再次安静。
禾如低着头,不敢看瑾童。
“你做得对,下次再有人欺负你,直接动手。”瑾童为了让魏漠离忘记刚刚的话,专注的跟禾如说话。她也没打算教禾如一直妥协,就妥协太久,才会任人欺辱“好了,吃饭去,想吃什么”
“红薯炖鸡。”禾如眼睛闪亮亮的。
“好,那就做红薯炖鸡。”
魏漠离却冷冷的打断两人:“我想吃蘑菇汤。”
瑾童看了一眼跟禾如争的人,觉得十分可爱,笑道好。
要是被别人知道瑾童觉得魏漠离可爱,一定会觉得她傻了。魏漠离这张冷脸,怎么看出来可爱的
吃完饭,瑾童跟魏漠离,就见一个女的跟白烟笑眯眯的过来,手上拿着许多兽皮衣。
河丽长的很一般,倒是看不出来哪里跟白诗像。
“族长,瑾童,瑾童白诗还有白丹让你们烦了。”她一开口,很是和善“都是我跟白烟没教好他们,这是族长让我给你走的衣服。”
衣服是瑾童说的,很多人不习惯,还是说着兽皮衣。河丽倒是从善如流。
瑾童接在手里,伸手不打笑脸人,干笑了两声:“谢谢。”
河丽笑眯眯的:“族长送来的兽皮都是最好的,我跟白烟怕糟蹋了,做的细致,所以就慢了。”
瑾童大概看了看,的确很细致,针线很密,样式也好看,在加上河丽语气都很好。不由对她的态度也改善了些:“很好看。”
“今天的事我还得去找木梳解释解释,先走了。”河丽说着起身,瑾童点头笑了笑。
等她跟白烟走远后,对魏漠离道:“这是白诗她娘太不像了吧。”
“河丽待人一直很好。”魏漠离回答的倒是中肯。
又过了一会,木梳过来,脸色不好。
“木梳姨怎么了河丽不是找你赔礼道歉了吗。”瑾童问道。
“我宁肯不要,这倒是显得我是小气做错了一样。”木梳显然也不待见河丽“平时装的像模像样,她心思最多。”
“不会吧,木梳姨,你别因为白诗有偏见啊。”
木梳一屁股坐下来:“我有偏见你不相信去问问飞水,当初河丽看上的是亦白,亦白看不上她。那女人表面妥协,暗地里什么没做差点害死了亦白飞水,要不是巫师动怒,她能老老实实的跟白烟好”
瑾童一听这里面还有故事,挠了挠头:“怎么回事”
据木梳说,河丽当初故意将飞水引到森林,还招惹来了野兽,要不是亦白赶到,那还会有飞水。但是亦白受了很重的伤,好久才养回来。
听来听去,瑾童撇了撇嘴,这做法,神似白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