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水的事情严重影响了两人的心情,但是瑾童却没因此就罢工,准备用刚刚提炼出来的油做饭。部落现在很需要些积极的东西,她要尽力而为。
但是难免走神去想洛水,好几次都差点烫到自己。魏漠离也有些心不在焉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渐渐夜幕展开,清风也带上了些许凉意,她哆嗦了一下。魏漠离回头将一件什么动物的皮披在她身上,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什么,立马觉得暖和了不少。扭头傻呵呵的对他笑了两声,他深不见底的眼眸微转,也染上了些许笑意。
“瑾童。”他忽然叫到。
瑾童忽然觉得他是又想表白,想着要不然就答应下来,魏漠离人帅对自己又好的,羞答答的嗯了声。他一指石锅:“你刚刚把四季豆都仍在地上了。”
“啊?”她脸抽了一下,手忙脚乱的去捡起来清洗,满脸通红。倒是看在魏漠离眼里,很是迷人。
晚饭炒了四季豆跟肉,用了不少油,这跟之前慢慢炖出来的滋味差很多,但是绝对好吃。这新奇美妙的味道,让人食欲大增。
这时候众人才意识到,这个锅里在瑾童嘴里什么都不能干的油这么好,不少都打算等会去弄一碗尝尝。
瑾童早就看透了他们的想法,直接戳破:“别傻了,只能用来炒菜”
众人悻悻的开始准备吃烤肉,而烤肉的时候,瑾童试着放了些麻油。他们吃下去的时候,眼都亮了,看来效果是出奇的好。那些能吃花椒麻味的大呼过瘾,不能吃的则是边吃边擦着眼泪,却不肯停嘴。这样好吃的东西让之前低迷的气氛得到了很大的缓解,众人在这几天,脸上第一次出现了笑容。
一旁的如尘跟苍柏就是两个典型,两人都不能能吃,却喜欢这个味道。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边吃边夸赞。
而魏漠离显然是能吃的,连吃了好几块,嘴唇都有些麻红了。虽然味道好,但是瑾童没什么胃口,皱着眉,看着他的脸。她满脑子都是洛水跟毒净草的,魏漠离看起来,倒是没有一点中毒的迹象。
察觉到她的目光,魏漠离放下手中的烤肉,刚想开口,就被瑾童抢先问道:“毒净草的毒看起来是有潜伏期的,你会不会……”
回应她的魏漠离一个鄙视的眼神,里面写满了幼稚。好像在问她,他这样强大的人,会有事吗?
“这个味道好,太好了!瑾童,这个为什么叫花椒啊?到底是什么玩意。”苍柏吸着鼻涕凑过来,问出来了个愚蠢的问题,这已经是瑾童今天第二次听到了。
回复他的依旧是胡扯:“因为它是花跟椒的孩子。”
为了避免他和魏漠离一眼在发问,直接把自己的烤肉塞给他:“一边去,你鼻涕要滴在我身上了!”
瑾童烤肉的技术在部落里公认最好的,苍柏十分开心的走开了,魏漠离皮笑肉不笑的看了他一眼。生命诚可贵,族长价更高,但是在吃面前,两者皆可抛啊!
这时候木梳走过来,看见瑾童的脚,哎了声:“瑾童,你之前穿的那个东西呢?”
“坏了。”瑾童想起来还是有些郁闷,不过好在脚上的兽皮很舒适,穿上一天了,都没有一点异样。
“坏了就坏了吧,看着就不结实。漠离对你真是上心,给你穿的是哩貂的兽皮。”?
木梳语气有些感叹,瑾童有些茫然,哩貂?好像很珍贵。
她解释道:“哩貂只在寒季出现,没什么攻击,但是速度极快。哪怕是往常想捕到一只也不容易,更别说寒季了。差不多跟闪风兽一样珍贵,整个部落就只有漠离跟如尘有。”
瑾童听着,怎么有点像貂皮呢?立马觉得脚下踩得大把的人民币。不过一想,人民币在着也没什么用,就释然了。
心里却记着了魏漠离的好。
“早听说漠离打到了闪风兽,这皮真好看。”木梳提起哩貂的时候只是有些感叹,但是看到她身上披的闪风兽皮的时候,就满是羡慕了。
这时候瑾童才想起来好好打量一下魏漠离给他的披风。她取下来拿在手里,柔顺的触感让她觉得触摸到了一团云一般。颜色是雪白的,没有一丝杂色,微风拂过,不知道从哪吹来了片花瓣,落在上面,更是衬得精贵。
难怪那么多人喜欢貂皮之类的,确实好!但是瑾童还是不提倡猎杀动物的,可在这里,倒是和现代不同。所以也没过多矫情,忍不住在脸上蹭了蹭,整个心里都是满足。
见瑾童如此喜欢,魏漠离觉得满是成就,之前那几日的辛苦,倒是什么都不算了。
“别蹭了,你口水都弄在上面了。”魏漠离烤着肉,眼中火光点点“巫师说做其他作践了这兽皮,就制成了个披风。既然喜欢,日后有空,我在猎回来只,给你做其他。”
瑾童都美的冒泡了,用手臂擦了擦嘴,继续蹭着,还摆手道:“不用不用。”
旁人听了都咂舌,闪风兽是好找的吗?寻常人见都没见过,但听听这口气,多随意。
木梳这时候隐晦递给瑾童个眼神:“那个你们别在这腻歪,你风急叔怎么样了?”
看来她也是知道洛水的事情的。
“啊?哦!”一开始瑾童还没反应过来,茫然了一下之后就明了了,放下手中的兽皮道“可能有些麻烦。”
却听见声冷哼,白诗径直从她身边走过去。忽然看见了瑾童脚上的里貂皮和怀里的闪风兽兽皮,脸上一阵复杂。
她极为极为喜欢这哩貂,可惜就魏漠离跟如尘有,两人还没一个被她迷住的。虽然心里喜欢的不得了,但是部落其他女人也没有,她还算能接受。
忽然看见瑾童穿在脚上,有些发愣。但是看到闪风兽皮毛的时候,浑身抖了一下,这她想都不敢想,却被眼前这个样样不如自己的女人抱在怀里,嫉妒与愤怒让她面目渐渐扭曲起来。但是因为魏漠离还在,眼中闪过一丝阴郁,哼唧了两声,便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