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府之内,主堂之上。清香袅袅,远飘一室。雪柔公主心火难消,愤愤不平,静立一旁,冷眼旁观。阖府一干人等,静静伏地,跪聆天恩。
奉旨太监,手捧圣旨,高声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夫妇之道,人之大伦,婚姻以时,礼之所重,朕素闻何府嫡子玉卿虽是一介布衣,可是此子年迨耆英,德称乡郡,品貌非凡,才华横溢。朕之雪柔公主,雍容华贵,贤惠端庄,娴淑典雅,兰心蕙质,才子与公主成之美眷,实属上承天意,下顺民心。故朕之欣喜,特为二人赐婚,成就百年好合,一段佳话!朕今命尔何玉卿为驸马都尉,尔当坚夫道,毋宠,毋慢,永肃其家,以称亲亲之意,恪遵朕言,勿怠!钦此!”
闻此一旨,跪在地上的何玉卿与白紫蕊二人浑身一震,不敢置信,大惊失色,胆颤心惊!
传旨太监,看着玉卿,手递圣旨,传之于他,嘻嘻一笑:“都尉大人,我的驸马爷!天子大大的绝世恩宠,沐浴你们何府啊!你傻愣着作甚?高兴得说不出话来了吧!驸马爷,赶紧领旨谢恩,择日完婚哪!”
“公公,草民万万不能接旨!”一听见驸马爷这个称呼,何玉卿忽然惊醒!赶紧拒绝!
传旨太监一听此言,也是不敢置信,他满脸厉色,眉目狰狞,正要斥责!
忽然,一个无比哀恸,无比凄凉的女子声音重重传了出来!
“何玉卿,原来这就是你给我的莫大惊喜啊!驸马爷,紫蕊给你道喜,恭喜您官场姻缘双丰收啊!大喜特喜!举世无双!接着就是你们阖府庆祝,欢呼雀跃的好时光了!我一个外姓之人,不便在此叨扰!就此别过,后会无期!”此情此景,白紫蕊肝肠寸断,撕心裂肺,哀思如潮,泣涕如雨!她霍然起身,猛拭其泪,就要离去!
“紫蕊,你先别急,也别哭。你先等等,我铁定给你一个交代!”何玉卿一见此状,也随之霍然起身,他心慌意乱,惊魂未定,就只知道赶紧抓住其手,紧紧不放!
“好,何玉卿!看在往日情分上,我给你一个机会,我可以等!”白紫蕊猛甩袖子,擦干眼泪,静立一旁,开始慢慢平息起自己的满腔怒火来。
“哪里来的黄毛丫头,居然敢在皇城脚下放肆!还有你这个何玉卿,你是不是活腻歪了!天子的圣旨,你都敢公然拒绝!你小子是嫌命太长了,是不是啊?”传旨太监火冒三丈,满脸狰狞,大放厥词!
“张公公,你先别发火啊!我们皇家是毕竟是在与何府接亲,不是结仇啊。你们把圣旨给我,我会让何玉卿乖乖领旨谢恩的!你们先给我退下,在何府外静静等候!”雪柔公主微微一笑,端庄娴静。
“遵命,公主!您宅心仁厚,宽大为怀,小的们越距了!这就退下!”传旨太监转过身来,卑颜屈膝,深深一恭,奉上圣旨,领着宫里的一干人等,纷纷走开,静静退下。
“雪柔,我何玉卿什么时候跟你说过,要做这个驸马爷了,要娶你过门了?你可是金枝玉叶,怎么可以拿自己的名誉清白开这种玩笑呢?就算你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也不能胡来啊!”何玉卿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慢慢走近雪柔公主,他好一幅无可奈何,垂头丧气的模样儿,张嘴质问。
“何玉卿!你还记得我是一国堂堂的公主啊!你居然还有胆子来质问我?我没有胡作非为,也不是在拿自己开玩笑。你是没说过要娶我,可是你的亲娘昨天就在此地,亲口把你许诺给我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没有信口雌黄!”雪柔公主看见白紫蕊跟何玉卿失魂落魄,茫然无助的模样,她的心里就很是痛快!很是解恨!
“娘,你闲来无事,把我卖出去做什么啊?”何玉卿哭笑不得,盯着自己那心虚急退的母亲,大生询问!
“玉卿,这可不能怪我啊!你也老大不小了,是该成家立室了。雪柔公主对你一往情深,为娘看着挺好,就一口答应了!多少人想抢还抢不上这位聪慧美丽的好公主啊!”何母狠心咬牙,转过转过身来,闭着双眼,一口气说完!
“雪柔公主,你的浓情厚爱,玉卿着实不能答应!”何玉卿看着雪柔,满心诚恳,说话的口气斩钉截铁!
“什么?你还敢抗命到底!何玉卿!你彻彻底底疯了!”雪柔公主怒急惊心,拍案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