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所走廊,两名服务员一边讨论着,一边从邵子业面前走过。
慕妍?慕妍!邵子业眸子蓦地睁大,是她吗?她怎么会来这种娱乐会所?
什么破鞋?什么少爷?邵子业的眼中有一瞬间的迷茫,要说慕家小姐,除了慕妍还能有谁?
那个他现在无比仇恨的女人,却没想到表面上看起来圣洁漂亮,也是个任人践踏的破鞋?
邵子业扯了扯嘴角,缓缓朝房间号找了过去。
438……
一想到那个冰冷的把他求救话语打断的女人,邵子业心中就充满了仇恨!
明明就是慕家小姐,为什么不肯救救他们邵家?明明只是轻而易举的一点点事情!
邵子业愤怒,将所有的仇恨都洒在了那个叫做慕妍的慕家小姐身上。
站在438房间门口,邵子业狠狠地咬着牙,伸手打开了房间门。
黑漆漆的屋子里,只有淡淡的月光飘洒进来,能够看清楚大体的摆设轮廓。
这是一个套间,外面是一个小客厅,房间却在客厅里面的圆形拱门之内。
这里的房间,他来过不知道多少次,轻车熟路的将门关上,邵子业缓缓的向房间内走过去,即便没有灯光,依旧能够轻而易举的躲开那些家具摆设。
圆形粉红色的大床之上,一道玲珑的身影穿着单薄的躺在上面,妖娆的身段做出撩人的姿势。
邵子业看不清她的脸,但是,慕妍还能有谁?还真的是个虚伪的女人,明明都上这里来索爱了,居然还一直没有让他爬上她的床!
在他的面前装什么清高?哼!
邵子业心头冷哼一声,却不敢在房间发出任何响动,生怕床上的人发现进来的人不是预想的那个人。
他现在是冒名顶替那个什么少爷来的,不是吗?
伸手轻轻的摩挲上了床上人的胳膊,柔软滑腻的皮肤让人心头一抖,很快向她的身子滑了过去……
慕妍躺在床上,刚刚将货吸完了的她有些迷迷糊糊,身子轻飘飘的,在床上轻轻扭动着。
她知道今晚上又即将是一晚上的疯狂,所以手上那只猪手的触碰,她并没有反抗,也只有这幅身子,才能够让她换得想要的东西。
自从万十八死了之后,她一直在寻找着这市中的其他有货的人,直到前几天才从别人的嘴里,知道了这家会所老板有货!
而她的那个儿子,却恰恰就是一个爱好美色的男人!
她已经在这里蜗居了好几天,白天像鬼一样的爬出去觅食,晚上同样像鬼一样的软在床上人人索取,她已经习惯了,只要能够继续快活,无所谓的,无所谓。
强烈的荷尔蒙气息将自己包裹,慕妍莫名觉得今晚上身上这人似乎比昨天的那人要高大得多,这味道有些熟悉……
只可惜脑袋里昏昏沉沉,没有多少思考的意识。
他很疯狂,比之前的几天几夜都要疯狂,这一夜折腾得她几乎没有睡觉!床上已经濡湿了一片,两人大汗淋漓躺下休息的时候,已经凌晨四五点。
朦朦胧胧的睡了两个小时,邵子业被噩梦吓醒了。
睁开眼睛,橘红色的窗帘外,太阳已经升了起来,透过窗帘照射进来了一片温暖。
昨晚……慕妍……
邵子业的脑袋瞬间清醒过来,瞪大了眼睛向头顶看去,精致的天花板上,橘色的吊灯静悠悠的挂着,陌生的房间……
这里是景阳娱乐会所的包厢!
邵子业突然反应了过来,昨晚上黑灯瞎火的,没有看清楚慕妍的脸,现在是不是可以看到那张圣洁的脸是怎么在自己身下承欢的了?
邵子业嘴角缓缓的勾了起来,扭头向身侧的人看了过去。
长发的遮盖下,有些看不清楚女人的脸,邵子业伸手想要将她脸上的头发捋开,刚一碰上慕妍的脸,后者便蓦地睁开了眼睛。
头发丝遮挡之下,邵子业看得不真切,不过慕冷的眼睛他是不会看错的,眼前这双眼睛,似乎不是她的!
怎么回事?
伸手拨开她的长发,一张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脸,清晰的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
“你是谁!”邵子业被吓了一跳,眼前的人不是慕冷,不是她?这张脸,他曾经见过一次,就是上一次在他跟慕冷相约的酒店,上错了床的那个女人!
当时他吓得落荒而逃了,这个女人估计是不认识他的,可是昨晚上,他明明进的是慕妍的房间,怎么会不是她呢?
“你又是谁?”慕妍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着眼前这个一脸青紫的人皱了皱眉。
难怪她觉得不太对劲儿,昨晚上这人的力道太大,手段太多,直叫他欲罢不能,她还以为那个“少爷”从哪里学了这些手段来对付她呢!
却没想到竟然不是那个“少爷”!
两人大眼瞪小眼的看了半晌,慕妍莫名觉得昨晚的感觉有些熟悉,就好像是第一次,她在酒店被不知道是谁上了的感觉……
目光落在了邵子业健壮的身躯上,片刻后慕妍眸光一凝,那天晚上漆黑一片,她没有看清楚那人的脸,却借着月光看到了那男人很强一颗很明显特别多痣,就在左胸下!
“你就是那天晚上,在酒店的那个男人!”慕妍想起来了,一双眼睛喷火一样的瞪着邵子业,她从没有想过会被人就那样破了清白,以至于后来自暴自弃,将自己的身体一次次的出卖。
就是眼前这个可恶的男人!
“不,不是!”邵子业有些心虚,当初是他走错了房间,现在难道又走错了房间?
为什么房间当中的人,不是慕冷呢?
“不是?你胸前的这颗痣我记得清清楚楚,你毁了我的清白,你知不知道?”慕妍愤怒的吼叫了起来,仿佛这么多天的愤怒,终于有了发泄口。
“清白?”邵子业扯了扯嘴角,“你别开玩笑了?要不是你自愿凑过来,你以为我愿意碰你?”事到如今,已经被人拆穿,就没必要再遮遮掩掩了!
更何况,他现在要什么没什么,这女人想勒索都没地方勒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