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栖本来就抱着豁出去的心思表的态,被他这么一问,到底是绷不住了。
出口的语气满是羞恼,“你要不要?不想要就算了!”
“谁说的我不想要?”顾君辞看着她的目光染着浓浓的谷欠,
“我之前表现的还不够明显么?我只是怕这只是你的一时冲动,更怕你会后悔。
你事先不知道我的生日,所以也不必觉得抱歉,更犯不着以这种方式弥补,我说过等你到新婚夜,我等的起。”
晏栖听了他的话,差点就要打退堂鼓。
可看着对方隐忍的面色,她又心软了。
“我后不后悔,取决于你将来会不会背叛我。”晏栖听见自己开口道:“如果你给不起我永久的承诺,就推开我。”
说完,她抬手搂住顾君辞的脖颈,仰起脸贴上他的唇。
顾君辞眸底掀起狂澜,内心也因晏栖的孤注一掷震撼不已。
方才的顾虑顷刻间烟消云散,他弯腰一把将人打横抱起,用行动给了她回答。
她的未来,他负担得起。
一夜放纵。
第二天清晨,两辆黑色的车低调的停在了鸢熹名苑的楼下。
晏栖下车的时候腿不自觉一软,顾君辞连忙将人扶住,目色担忧的问道:“你没事吧?”
晏栖扶着腰幽怨的瞪了他一眼,“你说呢?”
顾君辞心虚的摸了下鼻子,“我抱你上去。”
“你是想让我哥抓个人赃并获?!”晏栖又瞪了他一眼,勉力站直身子,“快点回去!”
顾君辞自知理亏,也不敢再忤逆她的意思,抬手揉了下她的脑袋,“我看你进去就走。”
晏栖没再接话,抬手打了个哈欠,强打起精神进了单元楼。
回到家后,晏栖做贼似的在客厅、厨房和卫生间溜达了圈,见没晏琛的身影,悬起的心落回实处。
正当她要回卧室的时候,“咔嚓”一声,晏琛从隔壁房间里走了出来。
看到晏栖,晏琛不由得一愣,“栖栖,你今天怎么起那么早?”
面对自家哥哥的问题,晏栖颇有些心虚的打着哈哈道:“也没多早,我也是刚起。”
晏琛没多起疑,只不过在看到她眼下的黑眼圈时,蹙起了眉,“你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没睡好么?”
晏栖心下一梗,她哪里是没睡好?她是一夜没睡!
早知道某男人开了荤后这么不知节制,她昨晚就不该心软!
在内心问候了顾君辞一番后,晏栖笑着对晏琛解(撒)释(谎)。
“我昨天晚上回来的比较晚,今天早上又被公司的一个电话吵醒了,是没怎么睡好。”
晏琛薄唇微抿了下,“以后睡觉手机开静音,工作上也别让自己太累,忙不过来的哥哥帮你分担,待会儿吃了早饭,你再睡一觉。”
晏栖见对方被糊弄了过去,心底松了口气的同时,忙点头应好。
吃过早饭后,晏栖一头栽到床上,睡了个昏天黑地。
一觉醒来,已经下午五点多了。
她洗漱一番,便开始准备晚饭。
晚饭刚做好,晏琛就回了家。
看着在厨房忙进忙出的自家妹妹,晏琛一边扁起衬衫衣袖上前帮忙,一边开口道:
“栖栖,哥以后可能不能常留在京城了,公司日益壮大,需要拓展地方和海外产业市场,这个我去最合适。
明天爸会过来接替我的位置,在京城坐镇,你以后遇到什么问题就和爸商量,解决不了的给我打电话。”
(“地方”指国内除首一都以外的各省市啥的,比如地方政一府,地方风俗,这样就好理解了。)
晏栖愣了愣,将最后一个汤放在桌面上后,拄唇沉思了一会儿。
“你一个人想要兼顾地方和海外,太费力了,哥你看这样,你还是留在京城坐镇,让爸去地方推进,我负责国外。”
晏琛眉峰一蹙,“不行,国外的不确定因素太多了,我怎么放心你一个人去那么远的地方?”
晏栖反驳道:“怎么不行?哥现在还质疑我的能力么?”
晏琛一噎,“可是……”
“哥之前不是一直想听我在那个世界的经历吗?”晏栖打断他的话,“我可以告诉你,我在那个世界几乎跑遍了所有国家,对出国可以说是驾轻就熟了,而且国际通用的几种语言我都会,没有人比我更适合去国外了。”
还有一点她没说的是,经历了昨晚,她一时有些不知道怎么面对顾君辞。
能出国冷却一下再好不过了。
骂她怂也好,她所有的勇气都在昨晚耗光了。
她需要旅个游(啊呸,是去国外发展事业)来压压惊。
晏琛听了晏栖的话后有些动摇,但还是面带犹豫,“虽然……”
“哎呀,就这么定了。”晏栖再度打断他的话,生怕自己反悔似的,“什么时候去,今天能吗?我待会儿就去收拾东西。”
晏琛一脸的哭笑不得,“哪能这么急?最早也得过了今晚,栖栖就这么想去国外?”
说着他似想到什么,眸光闪过一丝疑惑。
“去国外可不是待个一天两天的事,在国外的产业势力稳定扎根前,都需要长驻,这事你不需要跟顾君辞商量么?他能同意你去?”
听到顾君辞,晏栖眉心一跳。
不自觉的就想起了昨夜一幕幕带颜色的画面,只觉得腰又开始疼了。
晏琛:“栖栖,你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红?”
“啊没什么。”晏栖将脑袋垂低了点,“我回头会跟他好好说的。”
见顾君辞也不顶用了,晏琛不由得叹了口气。
“哥不反对你去国外,也知道你的本事,但凡事不要逞强,遇到什么难题立即联系我,知道么?”
晏栖乖巧的应下,“知道了哥。”
两人达成协商后,晏栖第二天就收拾收拾东西跑路了。
于是乎,当顾君辞忐忑了一天一夜,忖着晏栖是否该消气了的时候,却被告知一个消息,晏栖出国了。。。
*
帝宫。
谢昀舟来的时候,就见顾君辞呆坐在沙发上,面色一片沉冷,还有一丝怀疑人生的迷茫。
想起季丞的话,谢昀舟微提西裤坐在他旁边。
“我的哥,你这是怎么了?和小嫂子吵架了?她前天晚上不是来了么?”
顾君辞闻言头也没抬,默了片刻后,不答反问道:“如果,我是说如果,女朋友和你发生了关系,却在之后一声不响的跑了,可能是因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