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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尘埃 上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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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搀着郦一茜想扶她坐到床上的时候,发现她的腿麻木了,似乎是冻坏了?我不死心的抓了抓她的腿骨,又叩了叩她的膝跳,全无反应。她看见了我的动作,没有半点难过的意思,只是要求我抱她到院子里去坐坐,她说她好久没有从这个房间出去过了,她现在可以出去了,因为我的到来。我一手托着她的头,一手挽起她的两条腿腕,小心翼翼的将她抱了起来,她身体的重量已经轻盈到了极限,我都能很容易的摸到她凹凸的骨头,可我的心却一点一点的往下沉,沉到脚底下。

房门外,我看见了倚在墙边上的张柏兰。我没有理她。她拦在了我前头,说:“我想对她进行催眠。”我只是很小心的微笑着看着怀里两眼看着我眨也不眨的一茜,从张柏兰的旁边绕了过去。她追了上来,说:“或许只有她才知道基地和冰工厂在哪了。”我懒的去听,径自下楼了。

院子里,我脱了外套垫在石凳的上面,放她坐下,我就坐在她身边,斜斜的搂着她。她的头轻轻的靠在我的肩膀上,看着东方尽头升起的朝阳,光线柔和温馨,鼻子里轻轻呼吸着它所散发的温暖和清新。她显的那样的恬静和安详,这只有我在敬老院里见到的那些老人才可以做到这样,她们每天都起的很早,裹着毯子半躺在摇椅里静静的等待着朝阳的出现;静静的沐浴着它的温暖;静静的守侯一天;再静静的看着夕阳西下。这是一种习惯、一种操守、一种境界,我一直以为只有年过花甲的老人,她们没有了世俗的追求和**,才可以做到如此的恬静;如此的忘我;如此的安详。想不到郦一茜,也给我看到了这么美丽的一幕。

我被这一幕打动了,陶醉了。不知道过了多久,当我从陶醉里走出来的时候,我感觉到我的身体冰凉,这是几乎不可能的事情,源源不断的冰凉却从我的肩头的地方传递到我的身体,我还是搂着她,斜斜的搂着正静静的沐浴着阳光温暖的一茜。她眼睛闭上了,脸上却还洋溢着恬静和安详的微笑,阳光里漂浮着细小的尘埃,那些尘埃自由自在的在她的鼻子底下徘徊、流连……

她死了。

我从她紧握的手掌里发现了一个小小的药瓶。我不知道她是幸运的还是悲惨的,想不出她在我到来的前一刻服下一整瓶安眠药的可怕镜头。我悔恨自己没有早些来看她,哪怕早在她服药前的那一刻,她死了,无可挽回的去了另一个世界。我只是想,或许这就是她的希望;她的追求;她的最好的解脱,我还是庆幸我来了,陪伴了她的希望、解脱和最后的时刻。只是在心里对她深深的鞠躬,为她对我那长久的不惜一切的等待。

空气的流动似乎加快了,空气里低低沉沉的伴了声音,又是彭羚的那首《囚鸟》:我是被你囚禁的鸟/已经忘记了天有多高/如果离开你给我的小小城堡/不知还有谁能依靠……

我亲手把她安葬了,就葬在这院子里最大的一棵树下面,面朝着东方朝阳升起的地方。还捡来了花匠那一不小心剪掉的开的很灿烂很美像雪莲一样的花,放到了她的坟头上。

我将永远记得她。

回去的时候,阿亚给我煲了一锅鸡汤。她给我和张柏兰个舀了一碗,忽然说:“放弃吧!”我一下没反应过来,张柏兰还是在我前面开口问:“放弃什么?”阿亚说:“就凭你们俩个是斗不过那老爷子的。”

“还有我。”海浪推门进屋来,他坐到了我旁边,说:“今天晚上,黄山邀了四道堂口的头头谈判动力饕餮五号在城内销售区域的划分情况,地点是找朋友酒吧二楼的204间,我不相信黑道龙王会不怕死的威胁。”

客厅里转瞬间变的安静,阿亚只是张着不安定的眼睛看了我片刻,便收拾了碗筷进了厨房里面。

找朋友酒吧。

好久没来这里了,一进门,里面一贯放的蔡琴的《恰似你的温柔》都变成了邓丽君的《路边的野花你不要采》,歌声里面跟掺了哭腔似的,卡的厉害的那种,让邓丽君的声音都变的有些不男不女,咿咿呀呀的像是在奏哀乐,说不出的刺耳。

在那甬道的入口,里面就传出了人声鼎沸和柔五娘隐约的叫板声。海浪拉了拉衣领,见四下无人一个闪身上了旁边的楼梯,张柏兰紧随其后,我朝甬道里吐了口唾液,也上去了。在楼道的拐角里,海浪一步步的退了下来,我抬头看去,只见两个戴了墨镜的男人手执砍刀守住了楼梯口。

“干什么的?”其中一个叫喝道。

海浪忙回道:“我是海浪,黑道寿者姚老大的手下,来给黄老大传个话,就为城内销售区域划分的事。”

“有请谏吗?”另一个大声道。

“哦,有!”海浪伸手入怀,几个跨步踩上楼梯,那要看请谏的男人还来不及喝令他站住便叫海浪一把从上面拉了下来,脚尖一挑踢飞了他手中的砍刀,再一个抱搓,扭了他的脖子,那男人只闷哼一声便晕死了过去。那后面一个男的还没弄清怎么一回事,张柏兰一个纵跃,跳上了一边的扶梯架,猛一个空中扫,将他踢到墙边上去了,她上前一手反剪了他的双手,一手抓着他的头发将他的头往墙面上就那么一磕,便弄晕了他。

上到二楼,右首的第四间便是204室。门口又站了两个带墨镜持了长刀的男人,海浪和张柏兰一路过去,那两个人似乎还没什么反应,只待海浪一个连环扫出去,右边的那个男人手里的刀只轻轻一架,海浪没想他这一刀的位置拿捏的非常精准,攻不过去又退不回来,要不是我从中将他的刀踢开,海浪势必被他削断一条腿。左边的那个男人叫张柏兰打了几拳,抖了抖身子浑然不觉,练的竟是一身的硬功夫,张柏兰几招下来,捏了一把汗,改攻他软肋、膝腕、后颈、胯下等脆弱的地方,那男人说不出的强悍,只一拳出去击在她的肚腹上,痛的她从腰间拔匕首的力气都没了。

海浪一贯擅长的缠式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练没了,他现在打出来的每招每式,让人看起来有点像是洪拳,力道刚猛却又有些阴柔,看来是他长久的缠劲所引起来的。我和他并肩共进共退,以前的默契一点未减,那两个男人联手攻击却显的有失谐调,数招下来便有些手忙脚乱了,张柏兰绕到后面,趁其不备在每人的后腰上戳了一匕首。我和海浪同时两记组合拳打出,他们同时侧脸闪避,最后两个直拳顺势两个简单的摆拳,击在他们的太阳穴上,拳到人倒,晕了过去。

进到房间里,我们三个同时大吃了一惊,地上倒了四个半老的男人,皆是饮弹身亡,中弹的地方清一色的是胸口,下手的人动作干脆利索,我想这四个男人死的一定不是那么痛苦。尤其是上首的黄山,他还坐在椅子里,头却是被挤在墙在,一根舌头伸的老长。

海浪指着地上的那四个男人,说:“这就是四道堂口的老大们。”张柏兰说:“来杀人的共有五个人,下手杀黄山的那个最为厉害,一脚踩断他的喉咙让他窒息而死的,他却没有一点反抗的余力。”海浪翻看着黄山喉咙上被踩的脚印,说:“还是个女人。”张柏兰嘀咕道:“有哪个女人会有如此厉害的身手?”

我脑际一闪,忽然忆起一双脚,一双可以爆发出杀气的脚,喃喃的说:“莫非是她?”我看着海浪,“你还记得辣妹儿和我们去见老爷子的那个晚上吗?给我们引路的那个女人。”

海浪猛一击掌,说:“对,我虽没见过她出手,可她的那双脚是每个会打的人都看的出的一双厉害的脚,她是个善于用脚的散打高手,顶尖高手。”

我不禁唏嘘,说:“看来我们做的每一件事情都被老爷子监视了。”海浪去推了推那个推拉窗,说:“只是想不到,他为了不让我们找到基地和冰工厂的所在地,竟可以杀了自己的手下。”张柏兰探头到窗外看了看,说:“在老爷子眼里,这些人只不过都是只供差遣的狗而已。”

海浪乍然道:“既然我们被监视,那阿亚她们?”我一惊,夺门而出。

我和海浪、张柏兰气喘吁吁的跑回来时,就看见阿亚坐在门外的石阶上,抱着双脚蜷作一团。屋里透出来的光照在她的后背上,那发丝发着黑亮的光,头顶上有些未梳拢的地方一根根的泽泽生着寂寞的颜色,她就是这样守望。我冲上前去一把搂住了她,她低低的带着欷歔的声音,说:“就等你了。”我咬着牙鼓起的腮帮子开始发酸,像吃了酸涩的杨梅,却喜欢这余后的回味无穷。真的,她就是这样守望,我除了紧紧的搂她,就想不出别的什么方式来安慰她的守望,还有我无数的歉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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